成了新任骑兵统帅。
“升任王增斌为骑兵营主官,本官已上疏朝廷,擢升王增斌为副参将。王副参将,以后你要帮本官带好骑兵营!”
王增斌推开身旁靠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磕起响头。
开原不兴跪拜礼,刘招孙连忙上前搀扶起他。
“萨尔浒时,若不是大人出手援救,末将早死在浑江。别的话不多说,这条命是大人的。大人让末将打辽镇,末将就打辽镇,大人让末将打京师,末将就打京师,水里火里,绝不含糊!”
刘招孙扶起王增斌。
两年前,浑江江畔,刘招孙从巴牙剌狼牙棒下救出王增斌的画面历历在目。
从萨尔浒到现在,有多少人,已经永远离开了自己。
“好!不愧是东路军的老兄弟!”
接着嘉奖了炮营营官韩真义与王从之。
当日在苏子河东岸,炮营五百多人死战不退,坚守阵地,给两红旗重大杀伤。
刘招孙决意扩充炮营,将炮兵人数将增加到一千人。
此外,他已奏请朝廷加封韩真义他们为开原游击将军。
又陆续嘉奖几位民政官。
待众人鼓掌结束,平辽侯脸色一变,环顾四周:
“开原军是好样的,英雄辈出。那么,这次灭后金之战,军中有没有人不是英雄呢?本官以为,是有的!”
“赫图阿拉之战,乃是开原军自建立以来,少有的大败!几乎全军覆灭!虽说最后灭了后金,然而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惨重!”
邓长雄坐在座位上忐忑不安,听到嘉奖王二虎,他便感觉不妙。
邵捷春死了,怒火肯定要发到他头上。
虽是腊月天气,邓长雄额头却冒出细密汗珠,他不敢去擦,局促的坐在那里。
“第五千总部千总邵捷春,战前不顾副将劝阻,轻敌冒进,连累两千战兵白白伤亡!溺死苏子河中,罪该万死!邵捷春已死,不做追究,亦不作抚恤!第五军伤亡殆尽,目前仅存一千人不到,军长待定,开春后予以优先扩军!”
邓长雄脸色惨白,抬头瞟了眼平辽侯,两人目光刚好撞见。
刘招孙冷冷笑道:
“汗王宫之战,本官意外昏迷,随行各位将官惊慌失措,可悲可笑!辽东巡按康应乾指挥失宜,自乱阵脚,竟有投降之意!抚顺兵备道孙传庭下令驱赶百姓填壕,丧尽天良!第二千总部千总邓长雄盲目执行将令,不顾百姓央求,屠戮上千生灵,罪该万死!本官大小十七战,从未伤及无辜百姓!只是昏迷四个时辰,尔等就做出如此禽兽之事。两年辛苦经营锻造的强军,就被你们这样毁于一旦!建州、海西、蒙古等地外番,已将我开原视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导致战后无法直接掌控他们,不得不派遣投降外番镇守,后患无穷!本官恨不能将你们三个千刀万剐!”
“来人!”
张潮带上卫兵上前。
“逮拿三人,推出去斩了!”
“大人,不可!”
“大人,不能杀康巡按!”
屋中将官一齐跪下,为三人求情。
乔一琦道:“刘总兵,你昏迷不知详细情形。伤及百姓固然有罪,当时百姓中混迹包衣,意图对大军不利,两位大人一时无法分辨,当时建奴即将反扑,若不攻破汗王宫,怕是全军覆灭。”
袁崇焕道:“乔监军所言甚是,康巡按掌管民政,事发仓促,有所错乱也是难免的。孙大人临危受命,一举攻破汗王宫,本应嘉奖,伤及百姓确实有罪,下官以为,功过相抵,不予追究。至于邓千总,他也只是照命行事,不知驱赶的是百姓,只以为是些包衣。”
所有人都忙着为三人说情,十几个将官围着刘招孙苦劝。沉默寡言的徐霞客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康应乾脸色苍白,他万万没想到,平辽侯竟真要对自己下杀手,以他对刘招孙了解,此子说要杀人,那便是真要杀人。
他此时自然不敢再提什么伯乐之恩,吓得瘫软在地,站立不起。
孙传庭倒是神色坦然,继续悠闲饮茶,仿佛对这悲惨命运早有准备。
邓长雄满脸懊悔之色,后悔在赫图阿拉听孙传庭命令。
“刘大人,饶过他们这次,不可自坏长城啊!”
“刘总兵,当日事发有因,若非孙大人当机立断,开原不保啊!”
“邓长雄身先士卒,亲自拼杀,是灭后金第一功臣,若杀了他,怕是要引发哗变!”
刘招孙举手喝止众人。
“哗变?哪个敢哗变!屠戮百姓的兵,本官不要也罢!我的人头就在这里,要哗变的,就来杀了本官!”
三人齐齐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众人齐齐跪下。
刘招孙沉默许久,仰天长叹,终于道:
“罢了,既是众人求情,先寄下你们三个人头,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康应乾听见这话,立即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