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所有郡县。
并且委托蔡瑁用粮草军械雇佣汝南乱军拿下阳安县,斩杀李通。
可是过了这么久,李通的人头居然还没有送来,刘表不免气愤不已,有种当了冤大头的感觉。
此时没想到,蒯良又抛出了“挺曹抗袁”的言论,不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虽然,这论断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子柔先生之言差矣,”这时候,屯住新野的刘备在旁边插言道:“曹袁双方看似都有雄霸天下之志,但实则完全不同。
袁公手下辛评、郭图、荀谌乃是颍川人,逢纪、许攸是南阳人,沮授、田丰、审配都是河北人,这些人各自代表一派利益,关系不甚融洽,互相掣肘。
故而到时即使袁公占有河南之地,对兄长的荆州也构不成威胁。
而曹操则不然,其手下谋臣以颍川名士为主,他们齐心协力,并无争斗,且个个志向远大,那才是对荆州真正的威胁。”
这一番话,说的刘表以及众人连连点头。
说到底,袁绍手下太杂,派系林立,而袁绍又不是个特别有主见的人,所以势力虽大,却不容易成事。
而曹操手下比较纯粹,文武各自只有一个派系,没有什么内耗可言,曹操又完全控制的住,所以曹氏比袁氏威胁更大。
这也就是刘备一如既往反曹的主要原因。
其实此时刘备也很迷茫,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可是像他这样胸怀大志的人,即使选择去投袁,也不会去投曹。
若投袁绍,将来还有可能混到一人之下的位置。
可是若投曹操,文自然要排在郭嘉荀彧荀攸程昱等一干谋士之后,武又排在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丁辰等一帮宗亲将领之后,根本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玄德贤弟说的没错,”刘表冲着刘备微微点头,然后对蒯良道:“子柔切莫要再说出那等话,若万一传到本初耳朵里,岂不与我生嫌隙?”
蒯良沉默不语。
刘表继续道:“既然官渡之战曹氏必败,我等还是尽快斩杀李通,拿下阳安县,以此向本初表明态度。”
这时候蒯越在旁边道:“听闻德珪已暗中离开军营,亲赴平舆督战,想那李通手下不过千八百人,疥癣之疾而已,主公不必忧虑,德珪必能处置的妥妥当当。
主公还是多想想,如今荆南四郡的瘟疫该如何处置吧。”
“德珪亲赴平舆,那老夫便放心了,”刘表欣然的点头。
蔡瑁是他的舅哥,素来精明强干,手中又掌握着荆州数万大军与钱粮军械,让蔡瑁去处置仅有一千人马的阳安县李通,都有些杀鸡用牛刀之嫌,自然不用他过多担心。
真正令他担心的,的确是南方四郡这场愈演愈烈的瘟疫。
“如今又有多少百姓身死?”刘表问道。
“据四郡太守报来,每郡每日均有数千人染病而亡,”蒯越回答。
刘表气愤的一拍桌案,冷脸自语道:“那张羡不是素来号称爱民如子么?瘟疫如此严重,难道他便拿不出个法子?”
张羡历任零陵、桂阳、长沙太守,政绩出众,深得民心,故而刘表颇为忌惮。
若不是瘟疫爆发,需要一个强有力之人前去抗疫,刘表也不放心张羡就任零陵太守。
“兄长,要提防有人借助这场瘟疫作乱呐,”刘备在旁边出言提醒。
在太平盛世想要作乱很难,但是在大灾之年,百姓民不聊生之时,若有人振臂一呼却很容易起事。
更何况张羡在南方四郡中深得民望,想要起事就更容易了。
“玄德公不用担心,”蒯越笑着插言道:“舍弟已经就任零陵都尉,手下有两千余人马,自会确保零陵无虞。”
“哦?异度先生还有个弟弟?”刘备诧异的问道。
他只知道蒯良蒯越是兄弟,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哥儿三个。
“舍弟名琬,表字思仁,跟在下与子柔乃同父异母弟”蒯越笑着道。
“蒯思仁?”刘备神色凝重,倒吸了一口冷气。
突然,有亲兵匆匆跑进来,躬身禀报道:“启禀主公,据细作来报,汝南已被曹军攻破,太守周晋被杀,李通继任为汝南太守。”
“什么?”在场众人均如遭雷击,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这怎么可能?”刘表瞳孔收缩,呆若木鸡一般,过了片刻突然瞪大眼睛愤怒的问道:“德珪不是去了平舆督战?
李通手下才有多少军马,竟然还能攻破平舆城?”
“据细作来报,其实曹操已经暗中派丁辰率领精锐军兵回援,在阳安城外歼灭江宫等人的,正是这支兵马,如今他们又挥师攻克了平舆城,歼灭张赤六千余军兵,所幸德珪将军提前顺利离开,”亲兵一五一十的道。
“是丁辰那厮?”刘备听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