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时不打,那才是傻子。
“来人,速把文叔恶招来见我!”袁绍沉声道:“不保此仇,我心难平。”
“主公”沮授刚要张口继续劝阻,但是袁绍却伸手阻止道:“我意已决,休要多言。”
沮授仰面朝天,微微叹了口气。
本来若将所有军队集结,以数十数万大军集结南下,任曹军再使什么阴谋诡计也没用,灭曹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可是袁绍却选择了分兵,导致被逐步蚕食,实力渐渐被削弱。
如今又要派文丑领兵,那文丑跟颜良一样,也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
让其冲锋陷阵绝对是一把好手,但是作为统军主帅,却是完全不够格。
想到这些,沮授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袁绍不止分了他的权,连他的话也不想听了。
不多时,就听庭院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主公,不知唤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话音未落,就见身高九尺如黑塔般的文丑晃着膀子走了进来。
他一进这书房,顿时感觉房梁矮了许多。
待袁绍简略叙述了一下颜良的遭遇,文丑顿时气的哇呀呀大声怪叫道:“痛煞我也,公骥兄长怎落到如此下场?”
他跟颜良同为河北四庭柱,且脾气相投,相交莫逆,听闻颜良战死,如何不急?
“主公,请给末将一哨人马,末将要杀过黄河,为公骥兄长报仇!”文丑攥着拳头大吼着,震得房梁上的积灰簌簌落了下来。
袁绍眉头皱了皱道:“叔恶,仇自然要报,但是你这般急躁,老夫倒不敢让你领兵了。
你可知道公骥是怎么死的?
正是因为轻敌冒进,孤军深入,这才遭此惨祸。
你这般前去,岂不要重蹈覆辙?”
袁绍对于这些勇武的粗人,脾气倒是出人意外的好,因为他知道,粗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文丑咽了口唾沫,稳定了一下情绪,红着眼睛道:“主公,那你说末将该怎么做。”
袁绍缓缓的道:“目前黄河南岸曹操身边之军马,粗略估算不足万人。
如今老夫给你四千骑兵,四万六千步兵,共计五万人马,跨河击之。
虽然数倍于敌,但是要切记公骥之教训,莫要轻敌。
更要记住,千万不要突击冒进,逞匹夫之勇,以免步公骥后尘,知道了么?”
“末将明白!”文丑抱拳应声。
“你明白什么,说来听听?”袁绍考问道。
“末将以强凌弱,只需派军兵稳扎稳打即可,不要让末将去跟对方单挑。”
“没错,”袁绍点点头,“你是主帅,不是先锋,你应该指挥手下军兵前去杀敌,而不是让你自己拿枪跟对方拼命。
你一个人再是勇猛,又能杀几个敌军?
想要击败敌人,就先要保住自己的命。”
“多谢主公指点,”文丑道:“末将记住了,此战必不辱使命,提那曹贼的脑袋来见主公,为公骥兄长报仇。”
“好,你若真能杀了曹孟德,老夫必有重赏,”袁绍承诺道。
“末将不要什么重赏,”文丑想了想说道:“当初公骥兄长在时,总赞叹新丰美酒不够喝,末将此去定能提曹贼人头来见,届时恳请主公备下百坛美酒,待末将归来之日,拿去公骥兄长坟前祭奠痛饮。”
“一言为定,”袁绍对这两人的情谊有一丝感动。
让文丑退下,前去点兵之后,陡然发现旁边沮授不益察觉的撇了撇嘴,他心中不由恼怒无比。
不过他也着实担心文丑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于是又传令道:“让淳于仲简作为副将跟随文叔恶出征,告诉仲简,无论如何都要看住叔恶,万不可让其头脑发热,突击冒进。”
淳于琼虽然武力一般,但是地位却很高,是当年灵帝所设西园八校尉之一,担任右校尉。
当时的西园八校尉,还有典军校尉曹操和中军校尉袁绍,那时他们是平起平坐的角色。
只不过后来风云际会,曹操袁绍成为称霸一方的大诸侯,而淳于琼只能屈居袁绍之下,做了一员普通战将。
固然如此,淳于琼的资历摆在那里,其他将领还是有些忌惮的。
前几日淳于琼奉命佯装解救延津,所以此时正在河北,而且逃脱了河南颜良的战败。
袁军大营中,文丑点齐五万人马,会同淳于琼之后,很快就气势汹汹的率军南下了
白马城南四十里,数万百姓拖家带口,扶老携幼,排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逶迤而行。
丁辰跟随曹操率领人马沿途保护。
此前虽然白马城以陈景为首的士绅极力反对南迁,无奈曹操有通盘考量,早已决定在官渡与袁军决战,所以官渡以北直到黄河,所有地方要坚壁清野。
百姓必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