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家公子。”
他急忙来到袁熙的营帐外面,隔着帐帘向袁熙禀报了去卑更改交易时间地点之事。
营帐内软绵绵的毛毡上,躺着的袁熙慢慢醒转,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道:“这左贤王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还这么早。”
“二公子,”许攸隔着门帘道:“反正已经跟草原人谈妥当,不过是一手交钱,一手交马的事,公子若实在不愿意去,就由在下代劳即可。
左右那曹使已经离开,也不会再出什么大乱子了。”
袁熙想了想道:“罢了,九十九个头都叩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哆嗦。”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颈,让自己清醒一下。
昨夜他们也收到了曹氏使者连夜离开的消息,并派人尾随跟踪,当知道曹使是真的离去之后,袁熙这才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
此次来草原出使,虽是他们先出的招,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却处处受制于人,被那曹使处处牵着鼻子走,到最后把他逼大出血。
好在他最后还是成功击败了曹使,完成了任务。
他也曾经想着传讯回去,让父亲派军沿路截击,好好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
没想到曹使竟然溜得这么快,派人回去调军显然来不及了。
今天是最重要的交易马匹,并缔结盟约的日子,袁熙倒也没有纨绔到这么重要的事都需要许攸代劳。
他慢慢悠悠的穿上衣服,来到帐外,天色更亮了些,但是太阳还没出来。
袁熙下令所有军兵收拾东西,押运装有钱币的车辆,跟着那去卑派来的人,向养马之地行去。
经过上一次与陷阵营的对决,袁熙手下军马还剩了一千余人,高览战败之后灰头土脸的逃了回来,但依然是这支军队的统领。
好在他们的主要对手已经离开草原,他们有这么多军兵,保护车辆也足够了。
队伍向东走了二三十里路,太阳慢慢露出了头,草原上霞光万道,如同撒了一层金粉。
袁熙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感觉心情美如画。
突然,就见远处一座山坡后面闪出一队人马向他们冲了过来,对方约有七八百人左右,俱都穿着草原人的服饰。
袁熙心里一惊,忙问旁边的许攸道:“这是什么?”
许攸此时也蒙了,赶忙去找那前来传讯的使者,却发现那几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事不好,保护车辆,”许攸大声呼喊着。
高览连忙指挥军兵,将车队团团围了起来。
好在对面人数并不多,都是匈奴军,又不是那天碰到的变态的军队,他这么多军兵应当能应付。
转眼间那队匈奴兵便杀到了面前,高览大声道:“准备迎战!”
匈奴兵根本不跟他们交谈,口中高声喊着“伊拉塔”,“伊拉塔”,便冲过来与袁军开始接战。
高览挥舞着长枪,试图拼死保卫运钱车以及二公子,以挽回新败的声誉。
他迎面碰上一个红脸持大刀的草原汉子,满脸都是虬髯,都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
高览与其对战,只一个回合,后背便抽起一股凉气。
他知道那草原人的武力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
“伊拉塔!”那红脸草原战将,呼喝着,挥舞着大刀,又向高览砍了过来。
高览大惊失色,狼狈的慌忙举枪抵挡,但也仅仅支撑了十来个回合,便被杀的枪法散乱,险象环生。
于此同时,那一队草原军兵虽然人数少,但是个个以一当十,袁军还要分出大部分人防卫车辆,没有集中兵力前去抵抗。
转眼之间,袁军便被草原军杀的四散奔逃,狼奔豕突,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袁熙看到眼前的场景快要崩溃了,哪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许攸焦急的在旁边劝道:“公子,看情形匈奴人是想黑吃黑,吞下咱们的钱,也不想给咱们马匹,咱们快逃吧,回到邺城禀报主公,让主公发兵前来报仇。”
“这么多钱难道都不要了?”袁熙犹豫的看着那么多运钱车。
那里面可是有五亿钱,这对袁氏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若把钱都丢在这里,一匹马也没带回去,就算他能让父亲发兵来报仇,可是他的前途也就完了。
这让他如何甘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公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许攸在旁边苦苦相劝,他可不想陪袁熙在这里送命。
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袁军在死伤不过三成之后便开始大溃败,跑的干干净净。
高览想要保护二公子以及运钱车,但是终究不敌那红脸战将,被杀的望风而逃。
得胜的草原军兵迅速包围了袁熙和许攸。
“你们想干什么?”袁熙惊恐的问道。
此时他心中极度后悔,方才没有当机立断,弃车而逃。
“伊拉塔!”那红脸战将举着大刀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