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竟然有这等人物,“将军能带领一众新兵,还能支撑这么久,实出高某意料之外。”
“在下带领的的确是新兵,今日战败实数正常,”陈到淡然道:“不过在下训练十日之后,他们便不算新兵了。
到时高将军敢不敢应战?”
“有何不敢?”高顺平静的道:“难道陈将军仅仅十日,就能把新兵训练成老兵不成?”
“试试看,”陈到微微笑了笑道:“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高顺爽快的答应,他正好也要尽快把陷阵营的战法灌输到目前这支军队里去,以期尽快能接近陷阵营的战力。
他不知道的是,陈到未来能训练出被诸葛亮称为“西方上兵”的白毦兵,其练兵也有独到之处的。
总之,这是同时期两大练兵高手之间的较量。
未来他们统领的都是这个时代最为精锐的部队。
遥远的草原之上,暮色渐渐降临。
一座低矮简陋的帐篷前面,一身匈奴打扮的蔡琰,低头用牛粪生着火。
火上面的瓦罐里煮着菜叶和得过来的米粒,一个五六岁的男童在旁边围着一头小羊羔跑着转圈。
“思汉,别跑了,小心摔着,去洗手,过来吃饭,”蔡琰抬起头,拢了拢散落额前的碎发,对儿子笑了笑。
她虽然脸上全是泥污,但是却难掩其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书卷气,清逸脱俗的脸庞,苗条婀娜的身段,尽显汉家少妇的柔媚与温顺。
“娘亲,”思汉跑过来,扑到母亲的怀里撒娇道:“我看阿古拉他们吃饭从不洗手,为什么我吃饭要洗手呢?”
蔡琰微微一笑,把儿子抱到膝盖上,轻声道:“因为娘亲是汉人,思汉也是汉人,从小你外公就教导娘亲,吃饭之前要洗手,所以你也要洗手。”
“咱们既然是汉人,为什么到草原上来呢?”思汉瞪着清澈如水的眼睛问道。
蔡琰愣了愣神,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这句话。
她本是陈留郡圉县人,父亲是大文学家蔡邕,所以她自幼博学多才,擅长文学、音乐、书法,是当世不可多得的才女。
她初嫁于卫仲道,夫死之后回家,恰逢天下大乱,此前一直归顺大汉王朝的南匈奴趁机入侵,劫掠中原百姓到草原为奴。
不幸的是,她也在被劫掠百姓之中。
虽然在后世许多汉人才子,编造出了左贤王欣赏她的才华,与其相亲相爱的香艳故事。
但事实却是,她的才华在草原上没人欣赏。
因为草原上没人认字,当然也没人懂得音乐和书法了。
她和被劫来的其他汉家女奴没什么两样,日子过的凄惨无比。
所以她时常想念起,当初天下未乱之时,在家跟着父亲读书学音律书法的恬淡日子。
她有时候还想起,那时有一个叫曹孟德的,常常去家中拜访
蔡琰搂着儿子轻声道:“因为咱们汉人斯文,善于吟诗作赋,不善于骑马打仗,所以娘亲就被他们抓到草原来了。”
“我知道了,”思汉瞪着眼睛道:“娘亲是他们抢来的,所以他们才总欺负娘亲。
等思汉长大了,一定成为草原上的勇士,保护娘亲。”
“真乖,准备吃饭!”蔡琰亲了亲儿子,取下火上的瓦罐。
此时天已经渐黑,突然从远处飞驰而来一匹骏马,马上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这个时节草原上已经很凉了,但是那汉子依然赤着上身,露出发达的肌肉和茂盛的胸毛。
蔡琰一见那人,脸色顿时白了。
那汉子跳下马来,松了松腰带,一边大踏步往那矮帐篷里走,一边冲蔡琰不客气的道:“你,进来,快点,一会儿老子还有事。”
“赤哲奴将军,今天不行,求求你,放过奴家,”蔡琰把儿子挡在身后,低声哀求道。
“什么不行?你们汉家女子就是麻烦,这由不得你,老子说行就行,”赤哲奴不由分说,一下就把蔡琰拽过来,顾不得女人挣扎,将女人轻松夹在腋下,向那低矮帐篷走了过去。
“放开我母亲,”思汉伸出小拳头,捶打着赤哲奴的腿弯,赤哲奴恼怒的一撩腿,把思汉踹飞出去数尺。
小思汉嚎啕大哭,但是依然爬着又要去保护母亲。
此时被夹在腋下的蔡琰撕心裂肺的哭喊道:“思汉,别过来,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这还差不多,”赤哲奴哈哈大笑道:“思汉思汉,你们汉家爷们,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种都没有,还思他做甚?
到头来还不是让你们汉家女人,伺候我们草原汉子?
你是自己动手脱,还是让老子撕碎你的衣服。”
话音未落,突然远处又飞驰而来一匹骏马,马上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小姑娘。
那姑娘一到近前,就气愤的对着赤哲奴肩膀重重抽了一马鞭,怒道:“我父王早有命令,她们汉家早已交了钱赎她,近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