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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州府千户时磊因在外做官,长期与女儿时小寒分居两地。
近期这段时间里,他感到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陪女儿一起度过她的十八岁生日。
“那丫头独自待在沂水,过生日也没个亲人陪她,真是怪可怜的。”时磊越想越感到心疼,巴不得立即御剑飞回自家大宅,看看时小寒有没有吃饱,过得开不开心,在衙门里有没有被人欺负。
但与此同时,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他也为女儿的婚事感到忧心忡忡。
一方面,大齐王朝门阀世家的女孩,通常在及笄之年就会订下婚约。
时家虽然在权势上比不过赵、陈、沈三大门阀,但是也算得上传承悠久的豪门世家,不仅因为拥有炼丹作坊而富甲一方,而且祖上还多次与幽州赵氏有过联姻经历。
在这样的家族中,像时小寒这样年满十八岁还未定亲的,算是极少数。
而另一方面,时磊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太过草率他可不想让自己宝贝女儿的余生在不幸中度过。
“我家那丫头,虽然任性了一点,但修行资质可是远超常人的,再加上她还继承了她母亲那张仙女般的漂亮脸蛋在我看来,得整个大齐王朝最最最优秀的青年俊彦才配得上她。”
这就是一个女儿控父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于是,在腊月十九日这天,时磊就坐在莱州府驱魔司的衙门大堂里,以挑女婿的挑剔眼光,审视着一个个前来找他报到的“神机营”预备役的年轻修士。
第一个抵达此地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
他穿着一件洗至发白的布衫,头发用布巾随意扎着,腰上挂着把佩剑,背上背着把木剑他的相貌也平平无奇,是扔到人海中根本找不着那种。
“剑阁苏笑,见过时大人。”青年微微颔首,同时从衣兜里掏出“神机令牌”,面无表情地递到时磊面前。
时磊接过令牌,看见了令牌上雕刻的白虎图案,确认了这个青年的身份。
“苏小兄弟千里迢迢从蜀地赶来,真是辛苦了!”时磊面带微笑,习惯性地说起了客套话。
对于久居官场的时磊来说,说好听的场面话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我会御剑飞行,不辛苦。”苏笑淡淡道。
“徐阁主最近状况如何?听说她最近在剑道上又有突破了。待苏小兄弟回剑阁后,还麻烦向她转告我的问候。”
“阁主最近好得很,无需时大人挂念。”
“我看苏小兄弟面色从容、精神抖擞,想必对这次崂山遗迹之行已经胸有成竹了吧?”
“个人私事,不便透露。”苏笑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会儿,又接着对时磊说道:“时大人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交代我吗?如果没有的话,我现在就回客栈练剑了。”
“回去吧!明天早上按时来衙门找我就行!”时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实话实说,时磊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情商如此之低的人。
他果断把这人从女婿候选名单里踢了出去。
虽然苏笑资质不凡,而且是剑阁阁主引以为傲的亲传弟子,是很多世家豪门都希望拉拢的对象。
但估计在苏笑的心目之中,可能他腰上的那柄剑,才是他真正的爱人。
时磊甚至能够想象,倘若自家女儿遇到这家伙,会发生怎样的场景
时小寒:“快看,本女侠两下砍死了一只恶鬼,厉害不厉害?”
苏笑:“还行吧。”
时小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敷衍啊?认真夸我几句行不行?”
苏笑:“其实在我看来,你这招还有不少瑕疵,还得回去再练练。”
“”
在时磊眼中,时小寒可是他的掌上明珠,需要好好哄着才行,怎能受这样的委屈?
在苏笑离开后的一刻钟内,第二个“神机营”的修士来到衙门报到了。
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正在不停地东张西望,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年龄太小”。
“太过于好动。”
这是时磊对这少年的第一印象。
而在这少年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
“真没想到,曹公公竟然亲自来了!”时磊很快就认出了这位大齐王朝的秉笔太监。
与此同时,时磊也能猜出,太监曹通身边这人,正是大齐四皇子萧尚贞。
“见过殿下,见过曹公公!”时磊率先起身行礼。
眼前这两人身份不凡,他可不敢怠慢。
至于跟皇室联姻这种事情,时磊根本不考虑。
他知道每一届的皇子皇女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