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的时间中,梁恩一点点的检查着这些被储存在已经清空的水池里的这些文物。正和他想象的一样,这些文物全都是当年被放置在宾大博物馆里的华夏精品文物。
除了一开始梁恩看到的那两件昭陵六骏中被文物大盗卢芹斋偷运到美国的“飒露紫”与“拳毛騧”以外,这里面还有大量非常有价值的文物。
其中大型雕像就包括了包括了河北易县八佛洼辽代三彩罗汉像,金代水月观音木雕像,两尊唐代石灰石菩萨雕像。
三尊北齐响堂山石窟完整的佛像,两尊北响堂大北洞中心柱南龛胁侍菩萨头像及一尊元代的夹纻雪山大士像。
除了这些一尊雕像装一个箱子的大型雕像以外,很多大箱子里面装了多件文物。比如说一个箱子里装了三匹唐三彩马与一头唐三彩骆驼。
另一个箱子里面装的东西更多,有零零散散十几样壶、带盖奁、灯、狗俑、猪圈、陶楼模型等汉代绿釉陶器。
其中最显眼的是那个有70cm高,分为三层的陶楼模型。上边的一切都做的惟妙惟肖。以一种直观、立体的形象再现汉代建筑形制与结构。
当然,这里的文物并不只有石头和木头材质的文物,比如靠墙放的三个小一号木箱中一个里面摆放着十几样加起来包括玉璋,玉璧在内的玉器。
另外两个箱子则分别放着瓿、盉、觚、壶等传统上被称作重器的青铜器以及一尊东魏的铜鎏金弥勒像。
这些青铜器和玉器中最显眼的是一个肩部两侧各有一衔环铺首,方足。高37.2厘米。器表纹饰复杂,方格内饰变形龙凤纹与涡纹,并镶嵌绿松石的青铜方壶。
这个方壶被称作陈璋方壶,是在齐宣王五年(公元前315年)由陈璋带兵攻打燕国都城而掠获的战利品。该壶铭文证明了《史记》中记载的齐攻燕国、掠夺重器确有其事。
不过从清点的过程中,梁恩也知道了警方记录上的丢失三十多件文物实际上指的是这些箱子的数量,而实际数目远远超出。
比如说那些装着玉石,青铜器及汉代绿釉陶器的箱子一个箱子里可能会装几件甚至十几件文物,但在登记时也只是按一箱算。
因为这处地下水池不但避光且几乎恒温恒湿,外加上这些文物除了层层包裹以外绝大部分文物本身也是一些耐腐蚀的材料制作的。
所以检查结果发现除了少数几件文物有些可修复的小问题以外,这些东西在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时光后整体保存情况还算不错。
梁恩把这些所有的文物全都清理出来之后,他一口气获得了一金,一银,两青铜,六黑一共十张卡牌,可以说绝对是大丰收。
“不得不说,我们这次找到了一个宝库。”看着梁恩整理出的清单,范猛脸上露出了感慨表情,虽然他只有一半的华夏血统,但是从小和梁恩一样被教育自己是个华夏人。
因此在梁恩之前说了这次行动的目标后,他颇有兴趣的查询了有关于这批被盗文物的资料,并搞明白了这些东西的历史价值,所以才会看见这些东西后发出这样的感慨。
“没错,这的确是一些非常棒的艺术品。”贞德也在边上点了点头,虽然说因为文化差异的缘故她对这些东西理解程度并不高,但至少能够从这些东西上感觉到美。
“这是当然。”听贞德这么一说之后梁恩自豪的点了点头,显然,很多东西的美是能够跨越文明之间差异的,比如现在这批从宾大博物馆中偷出的精品文物就是如此。
虽然说座博物馆里大部分都是和盗匪一样从其他民族和国家手里掠夺来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群强盗可能因为抢到的的东西够多的原因,所以在挑东西的眼光上的确不错。
不过当梁恩他们三个人花了两天时间清点完这些所有的文物之后,从兴奋中清醒过来的他们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着一个巨大的问题:
这堆文物中大部分都是一些非常沉重的大家伙,比如那两块刻着昭陵六骏之二的石板就有四吨多重,想要搬运起来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甚至他们怀疑那群人当年之所以放弃了圆形大厅中更大的石雕神兽,掐丝法郎狮子以及著名的壁画,很可能就是因为石兽和壁画的体积太大了,哪怕事先有准备也带不走。
不过,即使放弃了那些高难度的目标,当年那群劫匪们从博物馆把这些东西搬走也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按照之前梁恩获得的消息,这群人是在踩完点之后制作了一系列跟原来箱子差不多的箱子,接着在被买通的那两个安保人员掩护的情况下把这些装满砂石的箱子盒装着文物的箱子掉包。
而之所以这样子做,是因为那些东西的重量体积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只有这种办法才能尽可能多的从博物馆里带出来那些文物。
另一方面来看,那群劫匪把文物藏在这里也花了很大的功夫,从这个水池角落中堆着的铁管,绳索,滑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