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很不错!”萧颖似笑非笑的看着裴淑英,怂恿道:“那你去问!”
她们的婆婆独孤敏和别人的婆婆完全不一样,她是个很开明、很有远见的人,非常好相处。以前,她一切以杨集为重,杨集娶妻后,便她丢了儿子,以儿媳为重,有了孙子以后,就不管他们几口子了。
到现在,独孤敏都是以“儿孙自有儿孙福”为行事准则,她除了管生意、管孙子以外,已经不再理会政治场上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官场和政治应酬等事一律扔给了萧颖。
独孤敏以朝堂、以军队的办法来管家,她如同王府里的‘皇帝’、主帅一般,而萧颖等人则是在前方作战的主将、臣子。萧颖等人如果遇到难以决断的难题,可以去问计、求教,但是萧颖事先必要准备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然后婆媳几人就事论事的探讨、分析利弊;之后再去执行。要是一遇到事情就冒冒失失跑去请她出主意,肯定挨骂。
当然了,她们也知道婆婆是好意,是在锻炼她们当家做主所必需的自主之能,这便导致她们对自家婆婆既崇拜、感激,又敬畏;与此同时,也从婆婆身上学到了一名婆婆应有的良好品质。
裴淑英听了大姐头的话,立马认怂,她连连摇头的说道:“我怕,我一个人可不敢!”
萧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娇嗔道:“那你还说?”
裴淑英理所当然的说道:“此事太大了,我们自己又无计可施,不问阿娘还能问谁?总不能问外人吧?”
萧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微笑道:“也不是无计可施!”
裴淑英整容敛色的问道:“大娘有何良策?”
“也不是什么良策,无非就是将计就计、引他山之石攻玉!”萧颖微笑着说道:“他以为我们也像其他女子一样,那我们傻一回又何妨?”
裴淑英心头一动,明眸闪闪发光的问道:“大娘,难道是引苏派来对付陇西李氏?”
“正是!”萧颖点了点头,向裴淑英说道:“我听秋月说裴府送了帖子过来,说后天是裴太常夫人的寿辰,苏相的夫人和儿媳,李家高官的家卷应该也去。”
“不是吧大娘?”裴淑英有些发毛的看着萧颖,说道:“裴家好歹也是我娘家,你多少也要给我点面子吧?你要是砸了我娘家的场子,我以后怎么办?”
“你那大可放心。”萧颖说道:“苏相显然也不会放过这个与我们靠近的机会。到时候,我对李家人阴阳怪气,苏夫人极可能主动示好,你从旁帮衬,把火点大一点即可。”
“那就好!”裴淑英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们女卷参与的宴会只要人一多,就会有人跳出来阴阳怪气、相互攀比、相互嘲讽,而口角之争更是常有之事,只要萧颖不将桌子掀翻,一切都是小事。
忽然之间,裴淑英想到了一个变数,连忙说道:“大娘,此事要和阿娘说清楚,若她不明就里、以为我们遭人欺负,她会打人的。”
裴淑英的担心不无道理,婆婆独孤敏性情刚烈、十分护短,而且非常能打、敢打,她们三人此时都有孕在身,若她以为自己的儿媳遭人欺负,打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当然要说了!”萧颖起身道:“我们去找阿娘,将这些原原本本的说了,看阿娘还有没有补充之处。”
对于苏威,萧颖是异常的恼火。
她知道自家丈夫从来就没有招惹苏威,是他一直若明若暗的招惹和算计丈夫,而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完全是咎由自取,可他竟然又准备利用她们姐妹来算计丈夫。若是她们姐妹不慎中了苏威诡计,极可能惹火烧身、引来皇帝的不满。
这一次,她非但要把苏家拉入火坑,还要借着这机先机、让苏威变成对付陇西李氏的主谋!
哼,不就是算计人吗?我萧颖也会!
尽管她们姐妹不能亲自上阵,可她们却能将计就计,在家里利用苏威所认为的“短见”和“虚荣心”给丈夫创造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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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值的钟声响起,苏威坐上马车返回苏府。一入府中,便到府中书房坐下,默默的思索朝局,但更多的却是自己和自己的派系。
以前苏威还是左仆射时,成天忙得脚不沾地,他很想给自己放个大长假。可如今忽然失去了实职,无所事事的生活方式,令他无法适应的同时,也有些接受不了。
面对当前困境,苏威其实也想用辞职归隐、“乞骸还乡”的姿态来达到反退为进的目的。
在先帝时期,他就多次用上了这一招:他知道先帝革新、创制都离不开自己,故而每当有人弹劾得令他有些受不了,便以精力不济、不明大势等理由辞职,而每一次,先帝都因为需要他而作罢,并以帝王之威压下各种弹劾,甚至每次还犒赏财物。
问题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