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宇文述人见人厌时候,于杨广面前就事论事,从而让宇文述出任漠州都护府都护。
此举获得宇文系的好感尚在其次,关键是杨广看到杨集‘以德报怨’以后,更觉得杨集品德高洁、大公无私、一心为国。
而大隋十六卫府改制以后,左右备身府和左右监门府虽然失去了掌管天下府兵的权力,但是前者负责侍卫皇帝、后者负责京城和宫殿诸门禁,堪称是禁卫中的禁卫;杨广此番启用宇文述为左备身府大将军,可见依旧对宇文述信重有加。
回想过来,宇文述心中也是深有感触,他感慨道:“要不是大王当初以德报怨、一力举荐,末将连将功折罪的机会都没有,又哪有立功的机会?大王此恩此情,末将谨记在心。”
宇文述并不知道杨广本来就此心,也不知道杨集只是顺水推舟,至今还以为这份人情,是他当初在乐平公主府向杨集争取所致。
杨集既没有傻到立刻挟恩图报,更不会去点破此事,他微笑道:“过往之事休要再提。大将军此番入朝,想来定得圣人重用。”
宇文述却是愣了一下,但是当他想到杨集远在南方,不知朝廷安排也正常,于是解释道:“大王,圣人打算撤并冗余军府,令末将以检校兵部侍郎的名义巡察幽州、并州和雍州北部二十三个郡的军府,为日后撤并冗余军府提供依据,并不是立刻还朝待命!对了,大王可知撤并冗余军府之事?”
杨集点了点头,说道:“在我出兵之前,圣人就有了撤并军府的决定。不过当时的南方水师问题重重,水师将领与荆州官员狼狈为奸,圣人和朝廷只好把军府之事,暂时放下。”
说到这里,杨集猜到宇文述此行的主要目的了:宇文述当初主导军改之时,因为犯了急功近利的大错,既没有及时安置裁汰的老弱,而他所任用的主将又不是什么好鸟,导致那些得不到安置的老弱在关陇贵族将领蛊惑之下,打起了清君侧旗号来造反,而宇文述本人更是被叛军抄了家。
宇文述吃过一次惨痛的教训,现在却又要干这种得罪人的事,想必是心有余季、心中没底,于是专门跑来长安求教和问计。
“原来如此!”宇文述恍然大悟,他想了片刻,觉得杨集已经猜出了自己来意,他叹息一声道:“大王应当明白末将的来意了,那末将就直说了。”
停顿了一下,宇文述复又说道:“圣人信重,乃是末将之幸,然末将导致关中叛乱四起、令圣人大失所望。这一次着实是诚惶诚恐、忐忑不安。而大王是此道行家,还望大王多多指点。”
杨集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当初你我都参与军改了,可结果却是截然不同,大将军可曾想过原因?”
“自然想过、反省过!”宇文述有求于人,很是坦率的苦笑道:“归根结底,还是末将急功近利、所托非人,若是像大王那般一边裁撤、一边安置,那么被裁汰下来的老弱士兵,也不会闹事了。”
“大将军所说这些,只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次要的。”杨集并没有直接挑宇文述的毛病,而是以自己成功之因、间接的说宇文述的问题:“我在时为豳州军的招摇军改制之时,安置方面其实也做得不及时,然而将士们却没有闹事,其原因无外两种:一方面是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另一方面是公平公正,豳州军乃是先父奉先帝之命所建,多数老弱将士是先父带出来的兵,从私心上说,我很想把豆卢宽等人后来募集的精兵裁减干净,好让不宜作战的老兵们保留军籍,世世代代不用缴纳赋税;但我没有,所以大家心服口服。”
意味深长的看了宇文述一眼,接着又说道:“军府撤并是军改的后续之作,一旦正式开启,届时同样举世瞩目、全军关注,不过我认为‘朝廷’只要做到这明明白白、公平公正,问题应当不大。”
宇文述听得老脸通红,杨集成功之因就是他失败之因,尤其是后面那一种,他就做不到,他在军改过程中,不但大量私自启用自己的将领、专门针对杨素提拔的人,而且还首鼠两端、企图借机与关陇贵族改善关系,所以保留了很多有问题的关陇贵族系将领。
结果在关陇贵族这边吃力不讨好,还惹来皇帝和杨素等人的不满,导致最后以叛军造反而收场。
他尴尬一笑,拱手道:“受教了!”
杨集不再提及这个尴尬话题,改而说道:“大将军能征善战、治军有方,如今又有巡察二十多郡军府之权,回到京城以后,大将军大可争取撤并军府的主帅之职。”
宇文述心下暗喜,口是心非的说道:“实不相瞒,末将军改的失败,心中多少有一些不甘。末将也想争取军府撤并主帅之职,此非争功,而是赎罪。只不过末将毕竟犯过大错,他日还望大王在圣人面前美言几句。”
“自然自然,”以杨集对杨广的了解,哪怕不用自己说,军府撤并的‘总指挥’也会落到宇文述头上,全他“在哪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