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济是我大隋国最极忠实的追随者,大隋焉能像你们新罗出尔反尔、背信弃义?更何况横跨大陆的突厥汗国、如日中天的高句丽、传承久远的吐谷浑和契丹都被我大隋轻易歼灭,百济怎敢与我大隋为敌?也许扶余章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现在想利用大隋对付自己的属国、你们新罗的敌人,你又好到哪里去?”杨集摇了摇头,眼前女子终究还是太小太年轻,竟然连这种野心勃勃的话都说得出来。
要不是因为大隋王朝统治力够不到贫瘠的海东半岛,且又需要再用三国鼎立之势来维护己方利益安全,单凭金德曼这番话,自己就灭了她和新罗。
见她打算再说什么,杨集便挥了挥手:“都是大隋属国,大隋只看谁更忠诚,就目前来说,百济远比新罗忠诚。你也许会说新罗也想年年进贡,只是高句丽挡住进贡之路,从海路出发,又十分危险,所以无可奈何。”
“然而现实的问题是你们多次派遣船队朝贡南梁、南陈,可是到我大隋这里,你们却置若罔闻、不闻不问。说到底,还是你们新罗诚意不足,否则的话,也不至于不朝贡大隋、也不至于与高句丽一起入侵辽东。”
金德曼顿时哑口无言,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杨集嘴上虽然如此说,可是金德曼所提到的无内忧外患的扶余章,还是引起了他的重视,接着又说道:“你想大隋承认新罗王正统、帮助新罗摆脱困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金德曼本已失望到了极点,一听这话,连忙说道:“大王有何要求尽管说,无论如何,我新罗都会答应。”
杨集看着金德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留下来、嫁入大隋。只要你成了……”
“我愿意入隋侍奉大王!”金德曼冰雪聪明、政治天赋惊人,却没有杨集的“先见之明”,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女人也能当王、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继承新罗王之位。
父亲金白净之所以只有她一个孩子,并不是不能生,而是有前车之鉴,不敢近女色。上任国君真智王就是因为风流好色、爱慕有夫之妇桃花女、搞出很多失去人心的“非礼”之事,所以被和白会议以“政乱荒淫”之名废黜。而金白净被推上王位之初,如同傀儡一般、加上国内外的局势又不利于他,他哪敢好美色啊?
正是基于这些认识,所以金德曼觉得自己要是成为杨集的女人以后,定能给问题重重的新罗、危机四伏父亲引来大隋的支持,于是仿佛杨集后悔一般的应了下来。
然而杨集听了她的表态,却是大吃一惊,他可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把聪明伶俐的金德曼嫁给某个宗族子弟,这样既能拿下这个厉害的新罗女王,又能给皇族带来一个人才。
杨集见张出尘看古怪的看着自己,便向金德曼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指的是你嫁入大隋皇族之中,使我们双方建立一种比较亲密的关系,这样一来,你父亲的王位也会因为你而稳定下来。关于这个,我们姑且不说了……”
“我要说的是大隋男儿为大隋开疆扩土,乃是应有之责,哪怕他们英勇就义、战死沙场,那也是死得其所。但是并不意味着大隋男儿的命可以任意挥霍,并不意味着大隋男儿可以为属国赴难。总之一句话,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免得给新罗惹来灭国之祸。明白了吗?”
“明白了,多谢大王。”金德曼咬了咬嘴唇,脸儿有些微红,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大名鼎鼎的卫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岂是个简单人物?要是自己这个人和几句话就能说动对方,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了呢!
她默然半晌,再次试探着说道:“大王打到现在,高句丽已是及及可危、覆灭在即,如果是我们新罗、或者是百济,定然乘胜追击、灭了高句丽,可是大王为何还要保留高……高丽?”
杨集澹澹的说道:“我大隋既不贪,也看不上贫瘠苦寒的地方。所以此战固然是高句丽挑起,可是我们仅仅只是收复属于我们失去的故土,并没有灭高句丽之心,只不过我们要给自己的国民一个交待,所以高建武立国以后,需要将高句丽改名为高丽,好让朝廷给天下一个交待。同样道理,我们也看不上新罗和百济的国土。”
看了若有所思的金德曼一眼,杨集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话既然说都透了,那你也明白我大隋不会任由百济侵占新罗和高丽,你大可放心。你们缺少生活物资、战略物资,这些我们都可以通贸易往来提供给你们,关于这一点,我会说到做到。毕竟,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多谢大王解惑!”金德曼大致摸清杨集的态度了:在杨集眼中,只要新罗臣服于大隋,无论谁当新罗王都一样,此外就是大隋不会插足海东三国之间斗争,海东三国以后斗得越凶悍、越符合大隋利益。不过大隋如此放任不管的态度,将会让新罗未来处境更为艰难,而时间和大隋支持的力度对于新罗来说,也变得尤为重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