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一个官来当当。
与两人行了礼,金德曼向杨集介绍了坐在下首的青年武士:“大王,此乃鄙国禁军统领、花郎之将金庾信。”
为了引起杨集重视,她又着重道:“金将军武艺高强、文武双全,尤擅剑术,是鄙国第一高手。”
花郎乃是新罗先王真兴王所创,与专门给世家门阀和文武百官子弟镀金的大隋“五府三卫”一模一样,其成员多数是贵族青少年,真兴王创立的初衷既是示好新罗贵族,同时也是让年轻人一起学习兵法、切磋武艺、锻炼战技,同时灌输爱国精神,培养出来的人多数是忠君爱国、英勇顽强的青少年武士。
除了贵族子弟、战死将士后裔以外,还有一些出色平民子弟,他们对新罗王异常忠诚,都是贴身禁卫的存在。不过与大隋“五府三卫”不同的是,花郎成员不仅是武艺高强战士,而且在举行盛大仪式之时,还要负责演奏乐器、绘画、作诗、唱歌、跳舞、上菜上酒。
见杨集看向自己,站着的金庾信连忙行礼道:“鄙人金庾信拜见大王,鄙人素闻大王文武兼备,乃是百年罕见的奇才。不能亲眼见您横扫突厥大军、歼灭吐谷浑、席卷高句丽匪类之英姿,实乃生平憾事。今日一见,终于得偿多年宿愿。”
说到这儿,他语气忽然一转:“鄙人也是好武之人,听闻及至大隋第一高手,若大王有暇,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听了金庾信挑衅一般的话,房玄龄和张出尘脸色都变了。而杨集见到金德曼没有异常神情,大致猜出这是他们的说话方式,而不是刻意挑衅,于是便向他说道:“武艺非我之所长,只怕要让金将军失望。”
“我确实以军事、打仗出名,不过我作为主帅、主将,主要职司是坐镇中军、部署兵力、排兵布阵,本人并不以武艺见长。实际上,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房玄龄、张出尘闻言无语:“……”
他俩都知道杨集的武艺在凉州军中,只有薛举有资格说自己稳胜杨集,尉迟恭、裴行俨、韦云起等人都打不过他。即使是薛举,如果他和杨集拼拳脚功夫,也被手段百出的杨集打得鼻青脸肿。
这天下,哪有这种文弱书生?
“如果金将军有兴趣,不妨与房参军比试一番。”以杨集如今的身份地位,焉能自降身份与一个小角色比武?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身份不对等,杨集没必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如果新罗王金白净、突厥大可汗启民可汗、倭国圣德太子等王者跑出来和他进行生死决斗,杨集肯定会答应,但问题是别人敢吗?
“房参军不是文人吗?”金庾信看了看房玄龄,颇为好奇的问道。
“金将军有所不知!”杨集笑着介绍道:“我大隋文武并得,与新罗不同的是,我们的武将比文人温和、知礼;而文人,却比武人好战好杀。”
“果真?”金庾信不信。
杨集也懒得废话了,直接就向房玄龄说道:“玄龄,王女刚才说金将军乃是新罗第一高手,尤擅剑术,我们虽然没有宝剑,可横刀也差不多,你去门外向亲卫要两把横刀,与金将军比一比。记住,来者是客,收敛一点。”
“喏!”房玄龄早就想收拾这小子了,一听杨集这么说,便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向金庾信拱手道:“金将军,请!”
“请!”于是乎,两人就出去了。
金德曼大是好奇,有些跃跃欲试的问道:“大王,说不定是一场、一场龙争虎斗,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很快的,不必这么麻烦,王女用茶。”杨集笑着说道。
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山东大汉比剑?呵呵……
“是吗?”金德曼半信半疑。然而便在这时,外面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啪!”
“啊!”
“啪!”
“哦!”
“啪、啪、啪!”
“啊、啊、啊!”
“啪、砰、啪……”
“啊、哦、啊……”
“……”
不到一刻时间,声音消失。房玄龄、金庾信又回来了。
金德曼看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房玄龄还是那副文质彬彬、云澹风轻的模样;而新罗第一高手,身上尽是一条条黄泥印,一边脸条红印子。
对此,杨集和张出尘却是不以为异,两口子都房玄龄是一个十分标准儒家子弟、山东大汉,他或许不能像儒家祖师爷、孔圣子那般举鼎玩;可他精通君子六艺、刀枪剑戟。
在这场战争之中,房玄龄所干掉的高句丽士兵少说也有两百个,这也是他升官的原因所在。如果他和金庾信进行生死决斗,根本不用这么久。
这下子,金庾信安分了,而金德曼也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