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三万精兵向鸭渌水入海口大行城集结。”
说着,麦孟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和钱杰正为即将来犯的武斌军而发愁,如果武斌和大行城守军也是倾巢出动,至少也是六万人,就他们这五千人,根本就不是敌军对手。
好在,周法尚来得及时。
周法尚看了军情,一切正如麦孟才所说,他回顾一下铭刻在脑海里的地图,又问道:“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以你之见,武斌是不是汇合大行城守军以后、沿着海岸线向辽东半岛进军?”
“周总管,我们正是这么判断的!”麦孟才说道:“如果两城守军倾巢出动,得有六万兵马。”
“我明白了!”周法尚心下也是庆幸无比,他们要是晚来一天,局势就不像现在这样;而他们获得的先机,也不像现在这么多。
念及于此,他也不去卑沙城了,而是让亲兵在沙滩之上立起了‘隋’字大旗,同时派人通过几位主将,让他们前到这里集结。
约有两刻左右,独孤盛、高君雅、王辩、史祥、赵孝才、卫玄、裴仁基、王仁恭陆陆续续下船,闻讯,向大旗所在集中。
周法尚让麦孟才将之前所说的军情复述一遍,然后向八名大将说道:“卫王将这场战役分为北方的辽东战场、中部的‘千山鸭渌水’战场、南方的‘鸭渌水平壤平原’战场;北方战场已无需我们参与,而南方战场又比较遥远,所以我们要打的是中部战场。通过麦将军提供的军情来看,大行城和泊汋城、乌骨城守军倾巢出动以后,三城无兵可守。”
“针对中部战场的敌情,我有了一个大致的战法,准备让裴将军、王将军各率一万名水师乘坐船只、贴着海岸线南下,分别收复兵力空虚的大行、泊汋二城。史将军和赵将军、卫将军统率的一万井钺军,分做东西两路北上,收复辽东半岛北方诸城。独孤将军和高将军、王将军率两万骁果军迎战武斌为首的高句丽军。”
将自己的想法说完,周法尚环视诸将一眼,问道:“这只是我根据麦将军、钱将军撮合的消息,临时做出的决定,并非是必须要依法执行,诸位将军要是有不同意见、难处,可以立刻提出,然后再改。”
听了周法尚的作战计划,八名大将默默权衡起来。过了一会儿,地位最高的检校左骁卫大将军、鸿胪卿史祥向周法尚拱手一礼,率先说道“总管之法乃是最佳良策,也符合当下战况,但末将有两个问题!”
周法尚示意道:“史将军请说!”
“喏!”史祥应了一声,说道:“第一、我们是偏师,一切当以卫王之令为上,贸然进军,不符合规矩;事后若是追究起来,谁也担不起责任。”
两个问题都很现实,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主将来说更是要命。虽然人们常说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是自古以来,一百个不受君命的大将,至少有八十个没有好下场、或者是惨澹收场。
杨集虽不是君、帝,可他是一军主帅,要是战事不顺,他完全能够把责任甩给“不受命”的将领。
周法尚正要说自己来扛,旁边的杨静却已经说道:“史将军的第一个问题,不是问题,卫王更不是那种没有担当、小鸡肚肠的人,若他事后追究,由我杨静一力承担。”
周法尚看了杨静一眼,又向诸将说道:“我是此军之首,我与道王一起承担,但不知史将军的第二个问题又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是晕船!”史祥苦笑着说道:“末将不知道骁果军将士如何,但是与末将同船的一千名井钺军将士晕船十分严重,将士们一路呕吐,战斗力十不存一,其他井钺军将士肯定好不了多少,要是让他们立即作战,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就能要他们的命。”
独孤盛不待主将询问,立刻说道:“骁果军也好不了多少!”
晕船这个问题,更现实!谁也没有办法让骁果军、井钺军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众所沉默之中,麦孟才说道:“高句丽在辽东半岛没有多少兵马,剩下诸城又不是坚城,如今大军来了,末将这五千兵马随时可以出发、收复整个半岛。”
周法尚双眼一亮,朝着麦孟才问道:“那武斌之军呢?你认为怎么应对为宜?”
麦孟才团团一礼,说道:“辽东半岛北靠千山山脉,东西两侧都有一个非常狭窄的通道,西入口是盖牟、安市二城,东入口则是碧沙河西岸的积利城和娘娘城,前者位于上游,后者位于入海口。它们距离大行城有三百五十里左右。”
“而大行城和泊汋城高句丽军以步卒为主,而且他们已然知道辽东半岛落入我军之手。武斌率军西进之时,为了让麾下士兵拥有随时能够作战的体力、战力,定然不敢急行军,如果是正常行军的话,要三天半的时间才到碧沙河,扣除今天,还要两天左右。”
周法尚稍是一想,立刻将之前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