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天上的红日慢慢没入地平线。绚丽晚霞倾泻摩天岭上,为这片大地的河谷、河流、树林镀了一抹黄色的光晕,黎山城白色的城墙也变得格外耀眼,从城墙上反射出来的光,显得刺眼之极。
杨集和张出尘、柳絮坐在悬崖绝壁一块光滑的大石之上,将山下的黎山城、隋军大营尽收眼底,在他们三口子旁边,还有两只金凋、一只矛隼栖息着。
他带着三千亲兵沿着汤河逆流而上,早在中午便抵达了黎山城的后山;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半天时间,当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杨纶挥师攻城之时,仿佛就像在看一部异常惨烈的战争片。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他居高临下的往下看了大半天时间,发现隋军其实有几次破攻黎山城的机会;然而因为隋军处于黎山城的下方,看不到整个战场形势,导致战机一一错过。不过杨集也看清了高句丽军的部署情况。
而城中高句丽军士兵多大是部署在在面朝隋军大营的西城,东城虽然也有两座大营,可是里面的士兵并不多。从战事结束,敌方士兵回营情况来看,东城最多只有一千名士兵,而南城和北城除了巡城士兵,连军营都没有。至于高句丽军的战马,以及用来拉车的驽马、牛、驴、骡,一律集中在城池的中部。
黎山城在这半天时间之内所呈现出来的一切信息,不但让杨集有了“上帝之眼”,也为晚上夺取城池提供巨大便利。
忽然,杨集从地上起了起来,张出尘和柳絮见状,连忙爬了起来,躲得远远的,而两只金凋和一只矛隼也振翅而飞。
杨集却是解了腰带,旁若无人的双手握枪,身子稍微后仰,尿水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山下射击而去;一阵勐烈的山风忽然从西南方当面吹来,尿水倒卷而回,尿雾喷了他一脸。
“意!”张出尘、柳絮小脸都扭成了一团。
“真是怪哉了,你难道就不能到后面树林去?”张出尘直到杨集尿完,这才拿着一个鼓鼓的水囊上去,一脸嫌弃向杨集的说道:“你说你,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竟然还要傻乎乎的当风撒尿,你这不是犯贱么?”
“这不是犯贱,而是男人的浪漫;这种朝着几万几十万人偷偷发射的美妙感觉,你们女人根本就不懂。”杨集好整以暇的抖了抖枪,收回裤子里,系好腰带后,他转身向张出尘伸出了双手。
张出尘拔了塞子,一边倒水给杨集洗水洗脸,一边没好气的埋怨道:“臭男人!”
杨集接过柳絮递过来的毛帕,胡乱的擦了一把脸,又递还了回去,然后振振有辞的向张出尘说道:“臭是臭了一点,但你偏偏喜欢,当真是奇怪之极。”
“就是啊!”柳絮忍住笑,说道:“有的人为了生孩子,连撒尿的,都啃。”
张出尘羞得耳垂都红了,她颤抖着声音反驳道:“你不也一样,还好意思说我!”
“但我不像你虚伪,我也没有不承认!”柳絮说道。
“谁像你这么不要脸啊!”张出尘红着脸将盖好的水囊往地上一丢,冷笑着向柳絮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你这臭不要脸的小妖精,竟然连后面都想给……唔唔!”
话没说完,就给霞飞满面的柳絮捂住了嘴。
杨集怕她俩打闹掉下去,连忙把她们拽下山崖,回到了平地之上,这才松了手,一脸银贱笑容的看她们扭打,为了让战况更为激烈一些,他还不时还摸摸这个、捏捏那个。
对于即将发生的战争,杨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倒不是杨集成了“昏庸奸王”、更不是他没有把战事放在心上,而是黎山城所呈现出来的信息,导致不懂兵法的朱粲和张出尘、柳絮都知道怎么打、怎样才能轻而易举的夺取城池,更何况负责此战的又是杨善会和裴行俨这两大牛人,以及朱粲、杨演;所以杨集忙里偷闲的给自己放一个小假,与俩个小妾在此嬉戏玩耍。
“幼!”
“幼!”
“幼!”
天上的金凋、矛隼传来了一阵阵嘹亮的鸣叫,杨集养它们长大,虽不知它们在说什么,却能感受到它们声音中有一股欢悦之意;抬头看去,看到三只已经变成了五只,且以“米”字形梯队从远方向这边俯冲而下。
见状,杨集将右手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放到嘴边吹了一口气,手指同时在不规律的摆动着,一曲尖锐刺耳的啸声顿时由他手中传出。
听到声音,在外面护航的两只金凋、两只矛隼立刻振开翅膀,穿入云彩之中,中间那只矛隼继续张开翅膀,向杨集这边俯冲而来。
在它落地收起翅膀的时候,竟卷起了一阵阵狂风,它并没有立刻向杨集靠近,而是竖起了耳朵旁边的羽毛,然后有节奏地摆动晃动它的头,一会儿左右摆动、一会儿上下摆动,一双精光骇人的鹰眸却是动也不动的盯着杨集看。
它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