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又受于制势,只能跟着渊子游等人坚持到底,于是决定把妻儿老小先送回安全国都平壤。
只要家小平安离开,他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末将遵命!”侍卫统领高行恭乃是高家的家将,世代为高家效忠,他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大王,但不知末将等人何时出发?”
高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时间还很早,于是说道:“越快越好,两刻之后你们就出发,不用专程向我汇报。”
“末将明白了,末将告退!”高行恭抱拳一礼,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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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水西岸、隋军大营。
辽东道行军副总管李子雄坐在帅帐之中,看完杨集派人送来的战报,将之递给了李景,待到对方看完,便笑着说道:“卫王还是这般犀利、还是这般让人放心,此役过后,整盘大棋都活了,此时的高元、渊子游怕是已经寝食难安了。”
“确实如此!”李景摸索着下巴上的胡茬,深以感叹的说道:“大王和阴世师、王行本已率大军抵达小辽水南岸的丰夫城,而杨杨义臣将军之军也已到了丰夫城东南的杉松城。如是一来,被高句丽强取的贵端和新城、玄菟诸城所辖之地,以及诸城守军,已经让我大隋军队三面包抄,而他们的南方又是大梁水。所以‘小辽水—大梁水’地区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大王收复了。”
李子雄闻言点头,他对于杨集的用兵水平十分放心,而“小辽水—大梁水”地区的高句丽各自为战,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杨集。所以这个地区被收复,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他问道:“依你之见,高元和渊子游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如果我是高元和渊子游,我会趁着合围之势未成,迅速把贵端等城兵力收拢到大梁水南岸,然后集中兵力,据大梁水、辽水与对手博弈。依我之见,高元和渊子游也会这么做。”李景说了自己的看法,又向李子雄道:“大王兵力有限,麾下之军不但是陆战为主的步骑,而且长途奔袭至此,疲倦不堪,此外,还要防止大梁水南岸的敌军北上。他们此时没有余力对付南撤之军。我们虽然不能渡到对峙作战,却也不能让对方从容撤退。”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子雄沉吟半晌,向李景说出了自己的战术构成:“我决定向对岸的高句丽发起骚扰之战,同时令辽东郡令燕询从通宝定镇武厉逻遣轻舟小队东渡辽水、辽泽,袭扰新城、玄菟守军。”
“我们这边的军队,主要是拖延敌军、给高元和渊子游制造麻烦,同也是为大王创造战机,你以为如何?”
说着,李子雄又是一叹,他们也想派遣大军东渡辽水,全力协助杨集作战,问题是以他们这些手中的小船、木筏子,连涛涛辽水都应对不了,又如何与对岸严防死守的的高句丽军作战?
“此法可以!”李景点了点头,又向李子雄建议道:“李将军,我军主力是过不了对岸。但是高元和渊子游为首高句丽军已为大王所吸引,而且他们的水师也过不了这边,所以我们手上的两万五千名冀州军,留着也是浪费。不如就让他们沿着辽水北上,于昌图一带过河、助战。”
“可!”李子雄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稍一沉吟,又说道:“滕王不在,冀州军缺乏主将率领,将军又是大王指定的冀州军副将,此军就由将军统御吧!”
“喏!”李景起身应命,接着又道:“末将这便整军出发,若是滕王有消息,还望及时通过。”
杨纶带着水师和五千冀州军出海之后,已经杳无音讯,也不知他们跑哪儿去了,甚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着实是让公担心之极。
“自然!”李子雄点了点头。
“告辞!”李景抱拳一礼,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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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伐岳城在隋军三大犄角之中,属于东“犄角”。它位于长白山山脉西麓、粟末水以西,此城以南,则是高句丽的磨米城和麦谷城了。
三座城池呈现出一个“△”形状,多伐岳城位于三角形的尖端,而磨米城和麦谷城分列在下方两个点,磨米城在西、麦谷城在东。
多伐岳城北方和西方是“老爷岭山脉”,“老爷岭山脉”为长白山支脉之一,呈“东北—西南”走向,而于仲文的军营便建在“老爷岭山脉”缓缓向平原延伸的南南余脉。军营背靠“老爷岭山脉”,与东部的多伐岳城相距二十余里。
此时的帅帐之中,于仲文也在紧紧的盯着地图观看,思索破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