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抓。而他和裴矩突然抵达蓟县城这一点,则可理解为心忧前方战事、心忧粮食物质,于是他们便脱离大军,对幽州来了个“突击检查”。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麻痹他们,不过元弘礼认为这个可能不足一成,只因杨集的使命是打仗、一切都以打赢对手为重;在敌人势大、幽州官员释放善意这两大前提之下,杨集不会也没时间抓政务,更不会傻乎乎的把大后方搅乱。
如果杨集甩脸色不答应,那就值得他去深思和揣摩了。
然而一切,他都猜错了!杨集和裴矩此次前来,实际是来抓人的,他们根本就不打算、也没时间与元弘礼等人叽叽歪歪的扯皮,而杨集之所以把会面的地方定在郡府,主要因为这里是薛世雄的地盘,他让信使送给薛世雄的书信其实就是让薛世雄部署亲信,以便他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之后,不至于消息外泄、枝外生枝。
杨集看了薛世雄一眼,见他微微点头,心知一切皆已准备妥当,目光流转,最终落在元弘礼的身上,突然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挥挥手:“今天,也该好好算算总账了。来人,给我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当下,杂乱的脚步声顿时在堂外响起,薛万淑两百多名士兵闯入大堂,如狼似虎的将大堂中的官员控制住了。
堂内顿时一片哗然,元弘礼脸色剧变,厉声道:“大王,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心中有数!”杨集手持麒麟剑,整暇的站在主位之前,冷笑一声,厉声喝道:“将他给我拿下。”
“喏!”两名兵卒高声应和,大步上前就欲将元弘礼捉拿。
元弘礼大怒,勐地反手将佩剑抽了出来,横剑胸前,喝道:“谁敢上前,不怕血溅五步乎?”
世家子弟傲气凛然,那来自于骨子里的骄傲,岂容自己高贵的身份为人侮辱?
然而遗憾的是,他所面对的人是卫王系,甚至就连薛世雄的亲卫曾经也是杨集的兵,薛万淑冷然道:“大王有令,人犯胆敢拘捕、格杀勿论!”
“喏!”几名兵卒齐将腰间横刀出鞘,“呛啷啷”一阵鸣响,横刀出鞘、寒光闪烁!
元弘礼都快要吓傻了,别看他样子狂傲,而且还是军武世家出身的人,可他实则就是一个文人,做做样子还可以,但是当真面对寒光闪闪的横刀时……
立马怂了!
“拿来吧你!”一名士兵上前将他手中宝剑一把夺去,还在他胸口狠狠地来了一拳,元弘礼呕吐着弯下腰,兵卒立刻用绳索捆住双手。
裴矩拿出一张纸,逐个点名:“晋文衍、晋文昌、温芮、姬严、赵知政、赵知治、王稠、王斌、刘武、刘寒、张忠、元何、元虎、元豹……”
裴矩每念一个,士兵就捆绑一人。不到一刻功夫,地上就多了七十多个“粽子”,而站着的官员,已经不到三十人,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惶之色。
经过一阵吵吵嚷嚷,在场的人尽都沉默了,等着杨集解释,而心里面都在想同样一个问题:难道这就是杨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如果是,那也未免来得太快、太狠了吧?
杨集坐回位子之上,目光流转,最终落在给摁在地上的元弘礼、晋文衍的身上,看着面色如土、一身锦袍的元弘礼,微笑道:“元弘礼,你可知罪?”
“请问大王,下官何罪之有?”元弘礼迎上杨集的眸子,身体出现刹那的僵硬,随后却被骨子里那股世家子弟的优越感所替代,他直起了腰杆,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我也懒得说!”杨集笑了,笑得很冷,向待命的朱粲一挥手道:“不用审,你把他砍了。”
“是!”朱粲狞笑一声,上前夺过横刀,一刀子就把元弘礼砍了下来。
朱粲把元弘礼的人头提了起来,对杨集说道:“大王,杀了。”
“扔了。”杨集皱了皱眉,挥手道。
“哦!”朱粲随手就把手上人头扔向门外,然后颇为遗憾的说道:“上一次,我和小裴在辽东配合默契,我负责扔人头,小裴负责砸,过瘾极了。可惜小裴不在,不然他一锤子过去,那能把人头砸个稀烂。”
众人:“……”
“晋文衍!你可知罪?”杨集没有理会这憨货,目光望着下方的涿郡长史晋文衍。
晋文衍脸色惨白无比,颤声道:“我、我我不知。”
“连自己犯过的罪都不知道?”杨集厌恶的一挥手,冷冷的说道:“砍了!”
“喏!”朱粲如法炮制,干脆利索的把晋文衍一刀砍死,而后把人头扔了出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暴力的美学。
杨集目光看向了幽州仓曹赵知政,问道“赵知政,你呢?你招是不招?你说是不说?”
“大王,我说什么啊?”赵知政是赵贵的后代,他和元弘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