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俗成的规则;如果卢氏这么要求裴氏,裴氏也会这么严防死守,帮忙卢家贵客保守秘密。
其原理就像是两国互访一样,主人既然接下对方的访问要求,就要尽到主人之责,根据对方、双方事先谈妥的事项将一切都考虑清楚、安排妥当,要是对方不幸死在自己的到底,轻则引发纠纷,重则开战。
一行人进入卢府,直到会客堂就座,然而作陪仅是卢家家主赤松。
入座不久,外面足音响起,一名年过八旬的白发老者拄着藤木拐杖从侧门走入,此时容貌清瞿,皮肤上已经爬满皱纹,不过保养得很好,皮肤依旧白皙而有光泽,留着白花花的胡须,那双半开的眼眸偶尔闪烁着历经沧桑的光芒,让人一看就知其非是等闲之辈。阑
见他到来,堂内三人一起站起,裴矩起身恭敬礼拜:“世矩拜见世叔,多年不见,世叔还是如此健朗,可喜可贺!”
此老便是卢长谐了,今年已经过八旬,与裴矩的的伯父裴让之同辈相交,先是在北齐为官,后任大隋怀州司兵参军。
卢长谐呵呵一笑:“世矩不必多礼,年纪终究是大了,做何事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未来重担还是要落在你们身上。”
说着,他看到了裴矩身后的杨集,双眼顿时为之一亮,赞不绝口的向裴矩说道:“世矩,我观此子风度翩翩、气度斐然、英气逼人,面有奇相,非池中之物,裴家后继有人啊!”
裴矩闻言摇头,心说如果是我裴氏子弟,那必将是裴氏之万幸,然而并不是。他向卢长谐拱手一礼,介绍道:“世叔误会了,这不是我裴氏子弟。”
“哦?”卢长谐和卢赤松微感诧异,一起看向波澜不惊、不卑不亢的杨集。
“晚辈杨集,字文会,祖籍弘农,见过前辈、卢家主。”杨集行礼问好,礼节一丝不苟、干净利落。阑
卢长谐与卢赤松相顾一眼,尽皆骇然,卢长谐一双白眉一扬,迟疑着问道:“可是名扬天下的卫王、尚书令当面?”
“正是晚辈!”杨集向卢长谐、卢赤松团团一礼,歉然道:“冒昧之处,还望卢老、卢家主海涵。”
“哈哈,哈哈哈……”卢长谐终究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很快就敛去心中的震惊,他将藤杖抱在怀中,向杨集还了一礼,笑着说道:“大王乃是我大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神、战神,你能光临寒舍,乃是卢家之幸,何还冒昧之处?请坐、请坐!”
卢长谐说着,伸手向上首的位子引了引,示意杨集上坐。
“不敢当、不敢当!晚辈与裴公一样,是以个人身份造访,若是我家兄长知晓晚辈失礼,定然请出家法治晚辈一个大不敬之罪。”杨集谦虚之余,顺便把杨广推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杨集此来,乃是受杨广之命。
卢长谐和赤卢松听了杨集这句话,一怔之后,双眼却是陡地亮了起来。
听杨集的意思,他是杨广的特使来着,而他这等遮遮掩掩而来,莫非是皇帝要与卢氏进行什么交易不成?阑
若真如此,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们之所以这么兴奋,主要是范阳卢氏在北魏孝文帝之前,虽然在士林之间拥有十分崇高地位、十分巨大的影响力,但是他们这种地位和影响力主要在民间、并没有得到官方承认。所以影响力不算太大、不算太广。
直到北魏时期,魏孝文帝眼见高度自治的鲜卑各部如日中天、动不动就向友军开战,他出于制衡鲜卑各部的需要,便打算将北魏各部全部汉化:一方面下令改鲜卑复姓为单音汉姓,禁说胡语、禁穿胡服、禁止胡人习俗;同时又在洛阳城内设立国子学、太学、四门小学,规定所有贵族子弟必须学汉语、学汉礼,这便是当时诏令中的“不得以北俗之语,言于朝廷,若有违者,免所居官”。
另一方面,魏孝文帝又大量任用汉人为官,他为了获得汉人世家的支持,便把实力最为强大的的范阳卢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四姓为天下士族之冠。此举固然出于当时的治政需要,但是也使四大名门首次得到官方承认,自此以后,四大家族正式成为人尽皆知的名门高第,其累积千多年时间的名望和人脉关系也是因此暴发出巨大的影响力。
这也就是说,卢、崔、郑、王之所以能够登上士林的神坛,主因是主宰天下、钦定天下高门的孝文帝,而他们自身积累的名望和人脉只是起到了奠基的基本作用。
官方认证的招牌,给予四大高门带来的实利、潜在利益、影响力母庸置疑;故而魏孝文帝之后,五姓七宗在同进同退一致对外的同时,内斗也变得十分激烈,而入选士族四大高门中的家族以及位子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实力的此消彼长,不断发生变化。
范阳卢氏的实力、人才,早已是“五姓七宗”之冠,然则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陇西李氏和赵郡李氏同祖同宗、同根同源,当二崔、二李各自合力,卢氏却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