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的骚操作给惊呆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自己是该劝杨集好,还是笑他艳福齐天才对。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终究是说道:“金刚奴,人多热闹一些!”
“嗯,嫂嫂说得对!”杨集苦笑着点了点头,口不应心、没心没肺的说道:“反正王府又不是没有空余的房间、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多个人也只是多双快子而已,这样也显得王府热闹一些。”
一下子来了四个,岂止会热闹一些?估计日后连睡觉都不得安宁了。不过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那就随他好了;反正除了肾以外,他又不亏。
萧皇后闻言无语:“……”
这个金刚奴,竟然把她的台词抢过来说了,那她还说什么?
就在这时,天色为之一暗,萧皇后抬眸一看,却是天上晚霞渐渐澹去,暮色自天穹泻落而来。轩敞、奢华的皇宫殿宇顿时也暗了不少。
她想着女官和宫女还要事儿要办,却又被杨集堵在这里,便出声解围、向杨集说道:“金刚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膳堂等你阿兄吧!”
“不去了、不吃了,没那心情。”杨集澹然说了一句,语气也未见得有多狠厉,萧皇后也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之处,但是这话进得女官等小人物耳中,却感到一种不容违背的威严气势,一瞬间就弥漫了开来。
作为即将进去王府当小妾的侯巧文,无疑比其他人更特殊、更敏感。当她听了杨集这话和说话的语气,顿时吓得俏脸白了白,双眸都溢了层泪光。
没办法,她听了太多“暴虐狂悖”、“蛮横无理”的传说之后,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杀人恶魔;刚刚乍一见到杨集的真面目之时,她不由自主的以貌取人,认为传闻言过其实、不太可信,甚至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丝连她都不知晓的莫名的期待。
但是现在,这名看着像是英武书生男子,竟然连皇后都“叱责”了;自己入府之后,要是不小心招惹这位大爷生气。岂不得被剁碎了包笼饼包子喂狗?
杨集给这事闹得实在没心情了,再加上还要抓紧召集将官商议军情、又担心后院失火,便不打算留在皇宫一边吃饭、一边听杨广那可恶的得意的笑声了。
萧皇后心知杨集此刻的头脑肯定是乱糟糟的,见他去意已决,也没有出声挽留。
杨集向萧皇后说了声‘告辞’,结果却看到瑟瑟发抖的侯巧文。见她衣着单薄,以为是雨后夜风把她给吹冷了,想着她好歹也是即将共处一府的人了,便上前几步,取下她肩上、手中的大小包袱,说道:“我的马车就在宫外,你与我一起回府好了。”
“喏!”侯巧文哪敢说出半个不字?她眼泪汪汪地向萧皇后行了一礼,乖乖的垂着头,心情复杂、心情忐忑的跟着杨集。
只是一转身对着萧皇后等人之时,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心中尽是担忧和悲哀。
走在前方这个男人,果真是名不虚传,而传说也没有半点虚假,这分明就是一个批着羊皮的大狼王啊!
这辈子,难道就是被人虐待的命?
自己先给兄嫂虐待得有家不能不回不说,结果还摊上这么一个喜怒无常、暴躁残虐的大魔王!
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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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暮,五十名多侍卫在宗罗睺的带领下,护卫着杨集的车马缓缓驶出大兴门东广场,向东方的归仁门走去,从这里再出东南方的永春门,便是皇城和宫城之间的广阳门横街了。这也是杨集时常行走的近路,从这里回家要比南行至广阳门、再向东行少了好几里路。
车上,杨集见侯巧文缩成一团,如只猫儿一般瑟瑟发抖,便在位子旁边的角落里轻轻一扳,“察”地一声响,一扇小门应声而开,里面出现一个小间,里面有杨集很多衣物。
杨集看了看侯巧文,从中取出一领春秋时节所用的白色披风,递给了她。
让一双灼灼目光盯着,侯巧文的脸蛋“腾”的一下便红透了,手足无措的接过披风,粉润的菱唇颤抖着说道:“大王、大王……”
除了两人之外,车上再无旁人,再加上不知杨集是何意,她愈发紧张惊惧了。就在她瑟瑟发抖、纠结着杨集万一对她施/暴,自己是拼死反抗还是咬牙承受之时,杨集说道:“披上吧!”
“喏!”侯巧文对杨集话语不敢有一丝违逆,便把披风张开,裹住了自己的身子,而后,又缩成一团,可怜巴巴、自然而然的看向杨集。
杨集见她委委屈屈的看向自己,那晶莹美眸泪光盈盈,就连长长地睫毛都沾染了泪花儿,模样儿柔弱委屈,看着让人我见犹怜。
这一下子,杨集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小丫头是在害怕,而不是寒冷,沉吟半晌,便向她说道:“王府没有世家门阀后宅之内的龌蹉肮脏;太妃和王妃她们都很好相处,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可怕。只要你安分守己、老实本分、遵守规则,不会有人拿你如何。日后,你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