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离你而去。
届时各怀心思,国基动摇、天下不安,则大大不妙矣!
听了杨集这番良言,杨广也觉得单凭自己手上的力量,还不足以应对天下所有世家门阀,他默然半晌,向杨集颔首道:“我亦知晓轻重,不会胡乱插手司法的。”
说到这里,杨广忽然想到一事,顿时向杨集问道:“刘迦论既然在延安郡为祸地方,朝廷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要不你带兵去灭了他?”
杨广对杨集非常信任,这厮样样都能做得相当不错,无论是军事还政务都做得让人无可挑剔,无论是战略眼光还是文采都高人一等,说他是数百年难得一见之奇才,亦不为过。
唯一让杨广不满意的就是现在人人担心自己被裁、人人都因此忙得不可开交的;然而杨集这个尚书令是能不上朝就不上朝、能躲则躲;在他看来,或许参与早朝和处理国事,还不如在家陪媳妇儿子有意义、有价值,若是裁减了他卫王阁下,或许他还求之不得。所以目前的朝廷,像杨集这悠哉游哉当大官的,完全就是绝无仅有。
杨集不满道:“刘迦论只是一个小小蟊贼罢了,而我却是一国尚书令,要是让一国尚书令带兵去清剿,那么说出去,朝廷得有多丢人啊?依我之见,随随便便一个将领就行了。”
杨广稍一思忖,也觉得此言有理,可是他仔细想了想朝中诸将,却又说道:“理虽如此!他们都有他们的事情任务,抽不开身啊!”
“我作为尚书令,我最忙。”在杨集看来,剿匪远比两军对垒、远比堂堂正正的大决战麻烦和复杂,去的人多了,他逃入山林;去的人少了,非常容易被对方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反剿灭,听到杨广要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当即摇头不答应。
“目前就你最闲,你不去谁去?”杨广笑骂道:“金刚奴,你当我瞎眼了不成?现在满朝文武就你杨尚书令最潇洒,比我这个皇帝还会享受,给你个小小的任务又怎么了?”
杨集眼珠一转,说道:“延安郡太守是不是屈突通?”
“就是他!”杨广奇怪的说道:“他怎么了?”
“他就是最佳的剿匪将领!”杨集下了定义以后,立刻说出了理由:“钱益兄造反之时,高岭壁一战是决定整个战局的关键;然而奇袭并火烧高壁岭连营的屈突通却因为杀敌过多,备受争议,阿兄当时迫于时势,不仅不晋升这名为朝廷立下大功的大将,反而以降职的方式,平息朝野的怒火。时间已经过去几年了,过往已然慢慢澹去,我认为这员良将也该启用了。”
说着,杨广看了杨广一眼,续道:“他是延安郡的父母官,有责任剿灭境内之贼。而这也是阿兄给这名良将的机会。”
杨广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
杨集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杨广知道他又是想偷懒,心说他既然瞧不起小小蟊贼,那就派他去打大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