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凑钱去青州开个金矿,到时候赚到的钱既不烫手、而且还多得多。
本来,杨广打算把杨静勘探出来的金银矿交给官府,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决定把那片还处于保密中的矿藏划为皇家矿山,然后由宗正寺管理、将作监开采。让那些该死的混蛋眼红死去。
至于杨集那打算送来的五万俘虏,一律设为皇家的宫奴。
他倒是想看一看,谁敢反对!
杨广气得饭也不吃,他安抚了独孤敏一句,又向萧皇后打了一声招呼,便让杨安拿起那个装满私钱的盘子,怒气冲天的返回安仁殿。
到了殿中,拍着桌子大吼道:“召集议事堂诸相、诸尚郎前来见朕。”
杨广本来就有事情要与这些人商议,大家都在议事堂等着,所以过了不了多久,宰相苏威、高颎、杨雄、长孙炽、裴矩、萧玚、张衡、李子权,门下省纳言杨达、内史侍郎周法尚、吏部尚书牛弘、民部尚书杨文思、礼部尚书杨玄感、兵部尚书段文段、刑部尚书李圆通、工部尚书宇文恺赶到安仁殿。
众人一看杨广的架势,就知道皇帝现在的火气特别大,心中难免有些忐忑,杨广将御桉上的盘子用力一拂,盘子落到地上,私钱洒了满地都是,他咆孝着说道:“你们仔细看看,你们告诉我,这都是什么?”
众人俯下身子,各自拾起几枚私钱观看,神色变得异常严峻起来,他们都是来自地方高官,便是杨玄感也当过一郡之首,所以每个人都知道私钱之害不亚于造反,也终于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恼怒了。
苏威躬身一礼,说道:“圣人,私钱铸造从大隋立国至今,便屡禁不止,朝廷也杀了不少铸钱的不法商贩,然而私钱所蕴含的不法厚利,总是促使一些人铤而走险。”
“那是朝廷以前对这些人太过仁慈,杀得不够狠、杀得不够多、杀的方式方法不对,从今往后,胆敢铸钱者,夷三族。”杨广知道所谓的商贩都是替死鬼、都是世家门阀的奴隶,官籍上的小小商贩没有实力魄力财力和勇气铸私钱,而朝廷光是杀这些明显是替死鬼的群体,有个屁用。
他冷哼一声、语气森然的接着说道:“为了让某些人看牢自家狗,日后不管这些铸私钱的、是哪家放出来的狗,其家主一家也将惩以没收一切财产、流配三千里之重罚;若是其狗、其奴投入集市的私钱超过百贯,主、狗同罪……不仅仅只是铸私钱者,便是胆敢使用私钱诈骗百姓者,也要按律法给予应对严惩。”
“赏罚分明、张弛有度方是治国良方,光是罚没有赏,只会令铸私钱者更加团结;但我相信不法团伙内部绝非铁板一块,他们在抄家灭族、流配三千里的威胁下,其内部也会有人怕死、怕受牵连、也想领赏。故而为了鼓励铸私钱者的亲族、家卷、奴役举报不法之徒,我决定以举报叛国叛徒的方式,给予举报人重赏;只要核查为实,奖励一律如数发放。若其举报铸私钱团伙巨大、私钱数额巨大,赐爵。”
听到这里,众臣替这些私钱铸造者感到默哀,皇帝都开始用分化离间、扶持奖励的办法来治国了,你们就等着死吧!
杨广目视众臣,继续说道:“从古至今,每当私钱泛滥之时,轻则物价飞涨、怨声载道,重则国基动摇;然而历朝历代奉行的方式,是见一个杀一个,便是我大隋,也没有完善律法来规范钱,可是私钱一旦充斥集市,就会造成巨大的动荡。鉴于钱与民生息息相关、关乎国运,我决定将此事当作头等大事来对待。你们下去以后,立刻按照我之前所说,拟出与钱有关的律法来。”
正如杨集所言:只要朝廷有律法出台、有法可依,那么执不执行就是地方官府的事;如果地方官府不行为,那么知道有这项律法的百姓就不会把罪责怪到朝廷头上,而是就事论事,将罪责怪到当地官府头上。
事后,朝廷只需响应百姓号召,依律惩治不法官员,便能挽回朝廷“形象”。
对此,杨广以前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中枢和地方、皇帝和官吏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可是试过几次,他发现,这办法当真不错。很多有见识的人都认为朝廷一切动机是为大家好,不好的,是那些欺上瞒下的贪官污吏,贪官污吏的作为仅仅只是个例,不能以个例来看待整个朝廷。
“臣遵命!”众臣轰然应是。
杨广定好惩治铸私钱的大方向,这才把话题回归眼下的私钱事件,他向张衡、李圆通吩咐道:“张相国、李尚书,这些私钱来自洛阳,据说洛阳三市已经泛滥成灾了。你们一人是御史大夫、一人是刑部尚书,查缴私钱之事就交给你二人了,你们务必在北巡之前,将此事给我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到这里,杨广身躯微微前倾,冷冷的向两人说道:“我要提醒你们的是,像卫王铸私钱在前,滕王、道王、蔡王跟着铸之类的鬼话,我不想听。”
“臣定然处理好此事!”帝王的威势,以及“卫王、滕王、道王、蔡王”所代表的含义,让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