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婶娘无论如何宴客都是正常之事,更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但是杨家人怎么从京城来了?”
“无非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杨集也听到萧颖说了此事,下了一个定义过后,又向杨昭说道:“据阿颖说,朝廷命妇这段时间打着‘游玩’的旗号,络绎不绝的跑来张掖城,然后‘借宿’我家。沾亲带故的,来了也就罢了,一些从未交往过的人家,也跟着我家亲戚来了。其目的,不是求官和套交情,就是希望我带一带他们的子弟。你作为太子,你应该很懂!”
“我的确很懂,阿耶和其他王公大臣也懂;而王叔这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说得更是非常贴切。”杨昭闻言失笑点头,停顿了一下,郑重的说道:“不过杨家人最好不要往来,能断则断。”
“杨家人怎么了?难道又犯傻了?”杨集连忙问道。
“自老楚国作古以后,杨家人就一直犯傻、一直令阿耶不满!这个不满倒不是旁的,而是他们屡错不改、屡错屡犯。就拿杨玄感来说吧,他当礼部尚书以来,就同一类事情之上,连错了四次错误,害得阿耶当朝丢了脸。更可怕的是他们不思己过,反而怨天尤人、怨气冲天。”杨昭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从他们的表现来说,他们认为整个天下、整个朝堂都有问题,他们一个人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天下这个世道;错的是阿耶不念旧情,没有把尚书令传给杨玄感、没有把老楚公的相位传给杨约;错的是你不但没有帮衬他们,还拿走了他们认为是他们的尚书令之职;错的是老楚公提拔上来的人,没有与他们同气连枝……再这么搞下去,他们迟早会把阿耶耐心耗尽。”
“这不就是在走贺若弼的老路吗?”杨集愕然道:“老楚公生前特别不喜欢贺若弼、特别瞧不起贺若弼,认为这个人没办法交往,他的做法是取死之道。”
“老楚公是没错,但新楚公,却走上了老楚国所厌恶的路子。”杨昭苦笑道:“实际上,阿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在,阿耶为了矫正他们的态度,多次派人去楚国公府申饬,希望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而忠言逆耳、良药苦品,导致阿耶此举非但没有效果,反而使他们更加反感、更加不满。”
说到这里,他无奈的看着杨集,十分坦诚的说道:“其实我也帮过他们,可他们认为我帮他们是理所当然、理应如此之举,根本就没有感恩之心;光是此举,我心里就感到非常不舒服了,再加上他们又在不断的挑衅阿耶,所以我不想、也不敢再帮他们了,生恐自己被他们害死。”
“依我之见,这家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王叔最好是能断则断,省得被他们拖累。”
对于这样的家族,谁不怕啊?实际上杨集早就有了划清界线之心,闻言点头道:“我明白了!”
“王叔,我的车队已经准备好了,也该走了,我们到了西京再聚!”杨昭笑着起身,他不但是颁旨的人,而且还是大隋王朝的太子,该避讳的事情得避讳,自然不会和亲王一道回京,免得给两人都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好走,不送!”杨集也打算明天带着老婆孩子先走,以示对圣人旨意的重视,后天,负责伴驾北巡的大军再出动。这样一前一后出发、一前一后抵达,更能展示他清高、他了不起。
然而遗憾的是,他和杨广从来都不在一个地方,否则的话,他一定像韦小宝那样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布、满身泥泞,然后去见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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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隋十四个监察州中,青州算是最小的一个,全州上下只有只有四郡三十六县,四郡分别是统十县的齐郡、是统十县的北海郡、统九县的东来郡、统七县的高密郡。
青州州治设在齐郡郡治历城县,由于这个监察州的“首脑”是亲王级别的道王杨静,故而青州长官和雍、凉、冀、扬相当,以“州牧”名之。
杨静和杨集、杨智积一样,从仁寿年间的大总管一直当到现在的州牧,始终没有挪过。
青州地盘虽然小,可是地盘小也有小的好处,这个好处就是既没战事、也好管理,而且杨静又不像杨集和杨纶那么爱折腾,所以他倒是把这个小州州牧当得有声有色。
杨静是杨瓒的庶子,和杨纶是同父异母兄弟,但由于他是庶出,而杨坚的异母弟杨嵩早在北周时期就英年早逝了,于是杨坚就把杨静继给追封的道宣王杨嵩,让他为杨嵩这一脉开花散叶。而杨嵩和杨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俩的血脉比杨坚、杨瓒、杨整更近,当杨静成了杨嵩的儿子以后,就跟杨瓒这一脉没有关系了。现在他和杨集的“血缘”关系、比同父异母的杨纶更近一些。
对于这个理论上更亲一点的兄弟,杨集十分关照,当杨静成了青州大总管,杨集就让他在青州找金矿。
杨集读初中的时候,有门名叫《地理的课程,上面对国内矿产资源分布区域都有详细记载,而初科考试的题目,靠的全部是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