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原,对中原文明并不排斥。正是以十分酷似中原的官僚体制为骨架、采取了文武并重的治国理念,所以这个游牧国家的寿命才会这么久。而慕容兆虽然自立了,可他的“治国”理念仍然是一样的,他甚至还吸取吐谷浑部落众多、尾大不掉的教训,从自立那天开始,就加强了王权。
他这种从零开始的做法,必然使其政权的体制更加完善、阻力更少,生命力也更顽强,若他抢先一步南下,囊日论赞势必多出一个强敌。
慕容兆带着几名部将走了过来,慕容兆行礼道:“慕容兆参见大王。”
“天壁王免礼!”杨集笑了笑,说道:“行军途中,一切从简,我这儿连张马扎都没有,等入城了,再一起庆功。”
“谢大王!”慕容兆给杨集为首的凉州军打得十分凄惨,然而也是因为杨集,他才得以“浴火重生”,心中对杨集又敬畏又感激。说着,又向杨善会、郝瑗行礼道:“慕容兆见过杨长史、郝先生。”
慕容兆虽然有了隋朝郡王之爵,可他当俘虏期间,见识到了杨集身边这些人的厉害和恐怖之处,所以他不敢有丝毫不恭。
“卑职见过天壁王!”毕竟对方是郡王,杨善会、郝瑗连忙还礼,并以“卑职”自居。
等众人见礼完毕,杨集向慕容兆说道:“天壁王此前饱受慕容伏允的怒火,牺牲了不少勇士,而这一次战争中,又为我牵制党项羌,从而为北方战局的胜利奠定了基础!这些功劳,我会如实上报朝廷,以圣人赏罚分明的作风,必然不会亏待天壁王。”
慕容兆和几名部将就怕杨集否定了他们的付出、否定了他们的的牺牲,此时听了这番话,尽皆大喜过望。慕容兆略有些惭愧的说道:“这次若非周将军、杨将军全力协助,光靠我们的力量,怕是早已让党项人消灭了,又岂能胜利抵达这儿?如果论功劳,我们只敢接受三成。”
杨集会意一笑:“我们隋朝做事的风格就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绝不会因为党项见风使舵,就略过他们之前犯下的罪过。党项人欠下的债,我会一一讨还,必定不会让天壁王白白牺牲。”
“谢大王!”慕容兆大喜道:“多谢大王为我讨还公道。”
杨集问道:“苏毗那边情况如何?”
慕容兆听了这不搭边的话,不禁愣了一下,不过杨集早早就给他制定南下发展的思路,而他也不怎么敢与老虎为邻,对于南下苏毗的战略不仅不反对,反而欣喜若狂。在这几年时间内,他不断收集苏毗军情、不断向对方渗透,倒是十分了解苏毗:“苏毗大小女王斗得十分厉害。女王达甲吾颟顸昏庸、骄纵暴戾,大臣念·几松上言劝谏,反为达甲吾所逐。念·几松与我关系极好,他原本打算投奔小女王墀蚌苏,后来听说莪有意南下,又见墀蚌苏亦非明主,便决定与我联合。”
杨集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目前还有多少军队?”
苏毗大小女王的实力并不弱,而苏毗四周又有达波、娘波、白兰、党项、附国、嘉良等等势力,所以慕容兆能否在南方胜利立足,关键还是在于眼前这位大爷。他连忙大表忠诚道:“除了我带来到的一万五千名将士,还有七千余名青壮留守本部。只要大王有需要,我部所有战士都可以为大隋、为大王死战。”
“现在倒是不用,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而已。”杨集笑着说道:“你日后有什么需要、或是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派人来找我商量。”
慕容兆深深的行了一礼:“多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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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慕容兆等人告辞,杨集又接见了拓跋赤辞,对于这种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杨集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客气,直接就把拓跋赤辞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拓跋赤辞的卑躬屈膝、毕恭毕敬、苦苦哀求,在杨集这儿根本就没有用。杨集对于党项羌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不是大隋王朝的宽容仁德,而是以战胜国身份对待手下败将的态度,更没有因为拓跋赤辞的迷途知返就原谅和大隋为敌的事实。
毕竟拓跋赤辞的行为,给大隋和效忠大隋的慕容兆造成了伤害,如果大隋轻易原谅拓跋赤辞,隋军将士的抚恤怎么办?难道还要战胜国自己付出不成?
如果轻易原谅了拓跋赤辞,慕容兆以及其实盟友、附属国岂不心寒?以后他们又怎么看大隋?又岂能继续为大隋效力?而拓跋赤辞日后,岂不是认为大隋软弱可欺,再一次侵犯大隋边疆、大隋盟友?
所以该赔偿、该补偿隋朝和慕容兆损失的财富,一个子儿都不少。
至于打头阵,仅仅只是党项投降大隋王朝的投名状罢了。要是拓跋赤辞在哪个方面胆敢不从,杨集立刻就灭了他,然后率领凉州军、益州军、慕容兆南下,顺手把党项羌给灭了。
拓跋赤辞在杨集战争威胁之下,不敢不遵。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诺好赔偿、补偿之后,带着军队杀入了伏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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