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并没有让尉迟恭参与攻营的战斗,令他率领本部将士绕开大营,前来协助薛举作战。至于吐谷浑这一方,他们在拓跋木弥和慕容连纵出营赴难之时,拓跋广和慕容连横正在整顿军队打算离开。所以两者出发的间隔时间,连半個时辰都不到。
拓跋广见追兵杀来,己方形势十分危急,他心头焦急至极,双眼充血、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急呼道:“慕容将军、诸位将军,带人向我靠拢,一起合力向南冲杀,”
“是!”慕容连横等将高声应着,各自率领亲兵向拓跋广聚集而来。
拓跋广的决断、慕容连横等将和亲兵们的武勇在这一刻发挥了一定作用,他们合力与隋军作战,很快组织了数百人,至于早失去秩序的其他士兵不是被杀、就是坠马被践踏至死。
“少酋长,隋军主力即将到来,咱们往南冲!”慕容连横脸上、身子都是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朝着拓跋广嘶声大喊道。
拓跋广瞥了战场一眼,目眦欲裂,只觉心头都在汩汩的滴血。他的父亲和慕容连纵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把这支军队带去苏毗。他知道这条路异常艰难,一路上都会充满了战斗,但是他没有想到仅仅不到三个时辰,就把这支军队弄丢了!
就在这时,忽而瞥见那名举着马槊领兵冲杀的隋军大将,只觉一股熊熊杀意在胸腔沸腾如火,拓跋广不由握紧了手中刀柄,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如果我们能够斩将夺旗,不是没有生路。将士们,随我杀。”
薛举此刻也注意到吐谷浑这支战斗力强悍的队伍正朝自己杀来,他嘴角噙起一丝冷笑,领着亲卫迎了上去。马槊带着一抹青芒狠狠地朝着拓跋广凌空劈下,拓跋广连躲避和招架的的念头尚未升起,突然发现眼前一切视线开始分裂,漫天的血雨最后视野染成了血红色。
“噗通”给薛举一槊裂成两半的尸体,自马背上向两侧滑落,头部被余势破开的马尸也轰然倒地。
慕容连横在吐谷浑是出了名的悍将,但此刻也被薛举凶悍惊住了,在他呆了呆那一会儿功夫,薛举一槊刺向他胸口,危急关头,慕容连横猛地一声大喝,将手中大刀往下奋力一压,将对方马槊下压了几分。
“噗~”槊刃刺穿铠甲,狠狠的贯入他的小腹、自背兵透出,血花迸溅开来,慕容连横惨叫一声,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飞起,他双手弃刀,死死的握住槊杆,一双暴起的眼珠瞪着薛举。
“死开!”薛举双臂猛然使办,将他凌空挑起,狂嗥着将他甩了出去。
一名旅帅飞驰而来,高声大吼道:“胡酋已死!弟兄们杀敌立功!”
“胡酋已死!弟兄们杀敌立功!”
“胡酋已死!弟兄们杀敌立功!”
“胡酋已死!弟兄们杀敌立功!”
四周的隋军士兵士气大振,高喊着奋勇杀敌,随着他们的高喊,越来越多的人也咆哮着,很快就席卷了整个战场。
。。。。。。。。
此战结束,宣告吐谷浑东部主战场也已全军覆没一般的惨败而告终,消息传到伏俟城,全城震惊。
吐谷浑为了打好这场大战,已经扫地为兵,然后分配到几个重要的对峙点。然而随着西部战区沦陷,东部战区的纷纷惨败,只剩青海东湖区的吐谷浑已然无兵可战。不日,隋军两大主力即将兵临城下。
面对气势汹汹、挟大胜之势而来的隋军,硕果仅存的伏俟城又能坚持多久?
被慕容伏允任命为守城大元帅的尼洛周第一时间收到了西湖区失守的消息,当他听到拓跋木弥父子、慕容连纵兄弟等战将全部战死的消息后,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他此刻此时,完全不知道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可汗,只因大可汗在看到慕容邕发来的五炷烽烟之后,就已经生了重病,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令他病上加病。
“大元帅!”官署之中,一名王宫的军官冲了进来,焦急的说道:“大可汗又吐血了,吐出的血都是黑的。”
“你说什么?大可汗吐血了?”尼洛周大吃一惊,慕容伏允今年只有二十三岁,他体魄强悍,亦是一名武艺高强的武人;所以他病情虽重,但是得益于年纪轻、体质好,不至于吐血,而今竟然吐血、而且吐的还是黑血?
“正是!”军官低声向尼洛周说道:“大可汗吐血已有几天了,不过他担心王公大臣乱上加乱,便没有向外透露,他让您迅速入宫!”
“嗯!我这就过去。”尼洛周点了点头,走到外面召集诸将,让他们守好城池,带着数名亲兵策马向王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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