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
想了想,便拱手道:“臣谢圣人。”
杨广点了点头,道:“皇后,去罢。”
萧皇后应声称是,带着萧瑀离开了仁寿殿。
杨广也没有理会他们,从后门走向了背后的观文殿!
殿内!
杨暕坐在一张案几后,执笔发呆,紫金冠下那张脸满是苦恼之色。
此刻笔下是一篇检讨书,大意是讲述自己不知检点,与姨/姐调笑无状,致使流言蜚语四起,丢了皇族的脸,但是后面应该怎么写,却又不知从何下笔。
“参见阿耶!”眼见杨广步入殿中,杨暕连忙起身行礼。
他也不知招谁惹谁,自丽春台实话实说一番,就时不时被拎来打一顿。其实这与杨广恨不成钢、可怜天下父母心的父“爱”有关,尤其是他看了《三字经》上的“子不教父之过”这句,发现杨暕变坏,多少与以前的放养有关。
杨暕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可是当他缺乏父母严厉教诲,便放飞了自我,开始还只是“偷针”,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加上年少不知节制、身边的人投其所好,于是就越来越恶劣了。
杨广本打算外放杨暕,让他当一州州牧,可是见他好人/妻都成瘾了,如果去了地方,那也只是祸害百姓,索性就把他留在身边教育。
杨集都能让杨暕服服帖帖的,他就不信自己这个当老子的,就不行!
你不是说对储君有野心吗?
那好!
我就让你处理怎么也处理不完的政务。
我就让针对某起事件写出一篇政论文章,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影响全部写出来,然后再想出预防的办法。
如果你预防的办法不对、不好!
重写!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杨广找到了杨坚的快乐——没事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骂一骂儿子、打一打儿子,果真是蛮爽的。
此时见杨暕行礼,杨广也没有理会,径自坐到自己的位子之上,手中端着茶盏品了一口,然后看起了案头上的检讨书,看了了一会儿,眉头紧皱的将纸张揉作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而废纸篓里,已经有了半篓的纸团,显然杨暕已经写了很多次的检讨书,但却没有一次让杨广满意。
他看到杨暕的案几上已经写好了几张笺纸,对一旁的内侍吩咐道:“去将他写好的内容拿给我看看。”
“喏!”内侍连忙上前取来杨暕已经写好的笺纸,交给了杨广。
杨广接过阅览,却是脸色大变,越看越气,恶狠狠地将笺纸拍有案几之上,目光凶悍的瞅着杨暕,咆哮如雷的大吼道:“混帐东西,你做了这等下作之事,竟尔记忆犹新、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事无俱细的详见笔端,文字更是yín秽不堪,真是一个恬不知耻的畜生、混蛋!”
杨暕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在散朝后说我全无记性、含糊其辞、遮遮掩掩,破口大骂,打回重写;可我现在详细写了一遍,你竟然又说我“记忆尤新、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
虽然说,我的确有些记忆尤新、沉溺其中,甚至重读的时候,还/硬了。但我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写的吗?
“愣在那里作什么,还不重写!”杨广怒目而视,拍瘦桌子训斥道。
“喏!”杨暕连忙握紧笔管,抬起发酸手腕,重新绞尽脑汁的书写。
“圣人,该用午膳了。”一个内侍进入殿中禀报。
杨广摆了摆手,说道:“端上来。”
杨暕昨天晚上睡在王府的水稻、麦子旁边,时不时起来观看长势,然后一一记载,清晨一大早,就被叫了来,至今一颗米饭都没有下肚。早已饿得眼冒金星,一听到“午膳”二字,只觉得饥渴难当,但却不能不提起毛笔写检讨,虽然他很想应付形势,但父亲被王叔尊称为“皇帝中的文人、诗人”,自己要是草率行事,他焉能不知?
无奈,只能忍着饥饿,默默的写。
不一会儿功夫,内侍端着膳食放到杨广面前桌案上,一碟碟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琳琅满目。
杨暕闻着饭菜的香气,更是坐立不安,甚至连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然而父亲却没有请他吃饭的意思。
他知道,父亲这是故意的!这是故意折腾他,只因卫王叔也这么干过。
不愧是兄弟俩。
手段竟然如出一辙!
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杨暕认为他的卫王叔终究要人道一些,事后每次都会让人安排膳食;可是他的父亲却不一样了,如不能令他满意,休想吃到食物。
果然不出杨暕之所料,杨广吃好了午膳,便让人将食物撤了下去,仿佛把他遗忘了一般。
杨广吃好了饭,目光又看向了杨暕。这一眼,直令杨暕心如死灰,因为他此刻一字都没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