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萧颖又问道:“你说闷闷不乐的原因有烦、有真、有伪装,那么伪装又是什么呢?”
“伪装的理由,就更多了!”杨集笑了起来,说道:“首先是张掖城内布满了各大政治势力和各个世家门阀、吐谷浑的耳目,当然也不乏圣人的人;前两者,都希望我倒霉;我要是表现得气吞河山、信心十足,说不定他们搞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来;而皇帝的人,则是在默默的注视着我,看我是否安心当个臣子。”
“其次、凉州底子薄弱,又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受灾,可是圣人和朝廷却让凉州一州去打吐谷浑,而吐谷浑再弱也是一個国家,至今实力尤存,我要是逞能、充英雄,凉州的经济、民生势必大为倒退。”
“所以我干脆示敌示弱,表现出一副没有信心的模样,迟迟没有登上战场,这样既让大隋的宵小之辈,幸灾乐祸、袖手旁观;又能让吐谷浑耳目放松一些警惕;同时还能向朝廷哭穷,让朝廷提供粮草物资。”
说到这儿,杨集又注视着萧颖的目光,续道:“第三是人无完人,然而你郎君我太过完善,太过强势。所以我必须表现出软弱无能的一面。为了让皇帝放心,软弱的时候该软弱、自污的时候该自污,可是我又不忍心祸害百姓,所以日后只能表现出好色一些。”
“若是我哪一天流连美色,那都是自污,而非本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才对。”
萧颖听到最后,脸都黑了。
亏得我这么信任你,觉得你不好色。但是照你这么说,你日后可以冠冕堂皇、堂堂正正的好色了?
感受到气氛不对,杨集连忙补救:“当然了,我也不真的好色、更不会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里;顶多就是祸害你们姐妹,以及身边的贴身婢女。”
萧颖闻言释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能接受;毕竟他们夫妻身边的婢女,都是通房丫头,杨集哪怕祸害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没什么好担心的。
转念之间,萧颖想起自己“自作多情”、送上来白挨几顿,只羞得将螓首依偎在丈夫怀里,窘迫道:“那郎君为何不说啊?害得我们这等担忧!”
“不是我没有想到、更不是不愿说,而是要想瞒着敌人,首先要瞒过自己、自己人;我要说了,阖府上下没有这样如临大敌的气氛了。”杨集面上笑容缓缓敛去,低声说道:“阿颖,你是我的正妻、一家之母,日后有什么话都可以与我说,别这么忐忑不安、为难自己。”
“郎君误会了,我并没有为难,而且我也……而且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萧颖脸颊嫣红、嫣然微笑:“可是我嫁给郎君多年,就只有一个昊儿,至少再给郎君生两个儿子,我才算是圆圆满满。”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含笑流波的美眸带着丝丝期待之意,煞是憧憬的柔声道:“不过下一个,最好还是个女儿!”
杨集笑着问道:“也就是说,你至少还要生三四个?”
“是呀!”萧颖理所当然的说道:“为杨家开花散叶是我的责任!”
杨集搂着妻子一如往常的纤细的腰肢,猛的翻了个身子,将她摁到身下,待到萧颖吃惊发出“呀”的一声,于是就凑近而去,噙住了双桃丰美的唇瓣,攫取了一会儿,才抬头调笑道:“那咱们继续?”
萧颖以前没有生孩子,是因为杨集担心她年纪小,过早生孩子,对她身子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于是他们行/房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容易怀孕的排卵期。
这年代当然不是这么叫,但是人们根据数千年累积下来的经验,从女性的月事方面判断出什么最容易怀上孩子。如果刻意避开这个时间段,生育几率自然就小。
而杨集在头三年错过这个时间以后,就对萧颖为所欲为,可她没有怀上,说明这法子对她特别有效,而今天恰好又过了,所以她想怀上孩子也难。
当然了,杨集也知道不是绝对,因为他知道有的女子只要生了第一胎,就“天下大乱”,特别容易怀上。
不过就算萧颖怀上,杨集也不担心,毕竟她比自己大,而且杨日天已是五个多月大的孩子了,若是萧颖再次怀上,对她的身子也不会造成伤害。
所以,再次向这个美丽动人的妻子发出邀请!
“不了、不了、不了!”萧颖之前是因为杨集“心情不好”、这才拼了命的主动出击、单打独斗,此刻明白了过来,哪里还敢啊?她避开丈夫的狼吻,央求道:“我这些天吃不好、睡不着,又、又这样了这么久……郎君就饶了莪吧!”
“阿颖,那你先休憩一会儿吧!”杨集舍不得将妻子当作发xiè的工具。
萧颖目光嗔喜地看了丈夫一眼,而后躺平身子,她这会儿的确乏得很了。
忽地有异,却是丈夫拿来一条厚厚的毛巾,替她擦拭身上的香/汗。
“擦干身子,再睡一会儿,省得着凉了!”
萧颖连忙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