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去警告他一番。”
杨集听了这话,皱眉道:“宇文述接到任命的时间有好些日子了,难道他还没有走吗?”
“他打算明天北上漠州,昨天还请客了,可是去赴宴的人极少。”长孙晟默然片刻,又向杨集说道:“漠州不仅是我大隋进军高句丽的关键要地,而且还是你打下来的。你对漠州的了解,以及重要性,比任何人都清楚。”
杨集知道朝廷官员一离开皇帝视线,就会放飞自我,到任之后,往往对辖地的少数民族进行残酷、血腥的盘剥;当各个地方的少数民族活不下去,奋起反抗时,这些官员却又贼喊捉贼、出兵镇压,然后成为朝廷的大功臣,获得朝廷重赏。
杨广先后当并州大总管、扬州大总管,是从地方走向中枢的皇帝,他对地方上存在的逼良造反、杀良冒功等等现象、乱象,知之甚详,所以他在御史台之内,增设了司隶、谒者二台。目的是给地方官员增加一道枷锁,让他们不敢向以前那样过分。
思忖半晌,杨集点了点头,向长孙晟说道:“漠州不仅十分重要,而且是一个多民族杂居的地方,一般人还真治理不了漠州,如果官员秉公执法、公事公办也就罢了,如果官员贪赃枉法、欺压良善,这个地方的百姓定然离心离德,背叛大隋。”
“我们这些常年和异族打交道的人,自然明白边州局势复杂,也知道边州对朝廷的重要价值,但是朝廷外派的很多官员,一心想着升官发财。初到任上还好,可是他们一旦发现边州不好治理,往往会采取逼良为贼的手段,然后再以‘平叛’的方式实现升官发财的目的。至于朝廷威望、民心如何,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长孙晟叹息一声,道:“这就是我让你去告诫宇文述的用意所在了!如果你把漠州的重要意义、战略价值一一告诉宇文述,他定然不敢为所欲为,效果也比圣人单纯的劝谏要好。”
“那行,莪这就去宇文府走一趟。告辞!”杨集说着,向长孙晟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告辞!”长孙晟目送杨集离开,也转过身子,又向鸿胪寺大院的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