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辆投石车,但是由于高句丽没有拿出什么像样大型器械,而突地稽又听说高句丽辎重军携带大量攻城器械,于是便把投石车藏了起来,死死的忍着未用。
渊太祚没有到料到突地稽这么能忍,故而摆出了现在的攻城阵容,直接令刀盾兵、弓弩兵杀城下,就近放箭掩护“工程兵”。
“呜呜呜呜……”命令下达,城头号角大作,三十多架投石车同时发动,长长的臂杆挥出,将几十斤重的巨石凌空抛出,几十块巨石在空中旋转,呼啸着砸向了向了密集的盾阵。巨石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盾阵之中,染红冰雪顿时腾空而起,数百名盾阵下的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看大看破裂、倒下之时,又将后面的人砸到了地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开来。
“给我继续砸!”突地稽没有观看投石车取得的效果,而是死死盯着高句丽的攻城器械,于他而言,那些高高耸立的东西才是最致命的,这些器械一旦靠近城池,就能居高临下、肆无忌惮的射杀他的士兵。
他现在也不指望投石车给敌人造成多大的伤亡,只希望抛射而出的大石头在那些器械之前,砸出一道凹凸不平障碍线,从而使那些器械无法开到近前,这也是他藏而不用的重要原因之一。
“咔嚓”一座巢车被砸中,巢车断成数截,上面的数十人弓弩手纷纷掉下了下来。
粟末靺鞨的投石车简单粗糙,并未学到汉人的精妙之处,所以射程和受命都不如隋朝和高句丽,但渊太祚等高句丽将领以为突地稽早已“黔驴技穷”,故而“工程军”毫无顾虑的把器械开近前来。
不过高句丽军虽被石雨砸了个猝不及防,但是将领们能征善战,知道投石车有杀伤力是有死角的,只要人和器械进入落石点之内,投石车抛出来的石头便砸不到他们。当投石车发射的时候,他们便拼命的加快的速度,将六十多架云梯车、巢车、井阑拉入了落石点之内,渐渐逼近了城墙。
“砰砰砰……”天空中一块接着一块巨石在翻滚,呼啸着砸向地面,短短的时间之内,投石机便发动了五轮,给高句丽造成两千多人的伤亡,但高句丽军并没有就此止步,那些器械冲进了弓射程之内,开始从上空压制粟末靺鞨军。
城下的高句丽卒也朝上放箭,一起压制,而粟末靺鞨士兵作战顽强,在突地稽的指挥下,奋起反击。
刹那之间,城上城下箭如雨下。城下城下更是尸横累累、鲜血染红了大地。
作为一名合格统帅,知己知彼是最为重要的一环,要想了解对方的底细,就必须付出一定代价,渊太祚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些天不断的发起或真或假的攻击,他本为以突地稽已经手段尽出了,不料此人愣是把投石车给藏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但无论如何,他今天都必须攻克北夫余城、必须除掉这个可怕的对手。
“擂鼓助战!”渊太祚下了井阑车,策马来到投石车射程外的一个小土丘上观战,当他看到双方战事陷入焦灼,而攻城业已凑近城池,立刻厉声喝令道。
“咚咚、咚咚咚……”催战的战鼓声大作,高句丽奋勇作战,呐喊着向城头发起猛烈攻势。
城上的滚木礌石如同冰雹一般的砸下,一队队攻城士兵惨叫翻滚下云梯,坠入满是箭矢、尸体、石块、木头的地下,而下方还有不少未死的双方士兵挣扎嚎叫,令人惨不忍睹。
这时,城上士兵冒着箭雨点燃了火把,紧接着数百团浸油干草、干柴向城下抛下,一支支火把扔到柴草堆上,开始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火势虽大,但却吓不住高句丽军士兵。
渊太祚已经下达了死命令,一人退则斩一什、十人退则斩一队,而后面又有都战军挥刀霍霍,故而他们并没有因为火势而退,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性。不过尽管如此,灸热的炎热还是高句丽军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使他们的攻势暂时一缓。
旁边一名将领见越来越多的柴草扔下,城墙前方渐渐形成一片火海,不少云梯车上的士兵被大火点燃,哀嚎着从云梯上跳下,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另外一种死亡,便向渊太祚建议道:“大帅,退兵吧!”
“大帅,不能再攻了。”另外一名将领附和道:“粟末靺鞨军韧劲十足,此时大火燃起,我军要想将其击溃又谈何容易?”
“退?又从头开始吗?若是让突地稽缓过气来,我们今天休想攻克北夫余城。”渊太祚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况且,若是退兵之令一下,那么攻城器械就会被敌军摧毁干净,到时候,我们又拿什么来攻城?”
众将顿时闭上了嘴巴,大对卢渊子游治军从严,他下的命令绝无更改之事;若是他们今天完全不了任务,全部都要被军法从事,哪怕渊太祚亦不例外。
厉声喝斥了众将后,渊太祚旋即大喝道:“号令步兵,继续攻城。令左右两翼精骑之前军,绕城放箭、骚扰敌军心志,,同时择地登城。”
高句丽山势险峻,许多小城、军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