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铁杖眉来眼去,给慕容伏允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这一两年来,他们已经打了几十场仗,慕容兆虽然借了大隋的势、苏毗的兵,可吐谷浑立国数百年,早已和高句丽一样,有了自己的民族自信心、自豪感、向心力……百姓对于慕容兆叛国之举,十分排斥和反感,加上党项又帮慕容伏允作战,所以慕容兆的处境十分艰难。
即使是麦铁杖在吐谷浑腹心之地搞破坏,牵制了慕容伏允部分兵力、耗了吐谷浑部分国力,但也改变不了慕容兆势弱的事实。
慕容兆此番惨败以后,已经沦落到苟延残喘的地步,如果他完蛋了、或是退往苏毗国,那么不仅令慕容伏允声望大涨,而且还不利于大隋借力打力、以夷制夷的战略,所以大隋必须有所作为才对。
只不过凉州诸个对峙节点,被吐谷浑防得死死的,而大隋内部又因为迁都、军改等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此时还不是光明正大入场的最佳时机;所以杨集希望蜀州刺史、松州道行军总管周法尚可以有所作为。要是周法尚派一支“土匪”从蜀州甘松山西进,即可把支持慕容伏允的党项(拓跋赤辞部)、白兰诸羌搅得翻天覆地,使其无暇自顾、退兵自保。
若是党项、白兰诸羌退兵自保,而凉州各军又在对峙节点加大力度,慕容兆便有了喘息之机,甚至还能反击慕容伏允。
“大王,裴行俨将军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异常。”就在杨集提笔书写之时,门外传来了郝瑗的声音。
杨集连忙放下手中笔、走出房间,问道:“裴行俨发现了什么?”
“有一支由两百名士兵组成的高句丽军、伪装成契丹牧民,于昨晚进入大安县境,他们本来是向黄龙城方向行军,可是到了新开河一带以后,忽然沿着新开河向西而去。”郝瑗拱手道。
杨集感到有些奇怪,区区两百人又能干些什么?难道是高句丽使臣不成?想了想,便问道:“可有我军士兵护送?”
“并没有!”郝瑗向杨集说道:“大王,依卑职之见,这支高句丽军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杨集脑海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悟的说道:“高句丽军至今都没有派人前来询问、协商,现在只管和我们对峙,如果他们有心跟大隋对话、探清大隋立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派遣使者入境,但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派人来;由此可见,高句丽并没有消除‘误会’的想法。可是现在却有一支军队鬼鬼祟祟的偷渡,而且还是向西而去,极有可能是去突厥南汗庭——白城;你以为如何?”
郝瑗拱手作答:“大王,其实卑职也有这样的怀疑;高句丽极有可能想与东突厥结盟,而东突厥对高句丽的态度,也将决定高句丽对我大隋的态度。”
杨集点了点头,问道:“高句丽的人呢?”
“裴将军已经率军去抓人了!”郝瑗看了杨集一眼,续道:“据裴将军派来的信使称:高句丽军士兵虽是一人双骑,可他们似乎载有重物,想必是逃不了多远的。”
杨集沉吟半晌,向郝瑗吩咐道:“你让朱粲带亲卫去接人!若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务必第一时间通知于我!”
“卑职遵命!”郝瑗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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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6月22日,是兄弟我的出生的时间;所以昨天偷了一个懒,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