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纷纷上马。
“带路!”杨集又向巡哨们吩咐道。
“遵命!”巡哨们行了一礼,调转马头,带着杨集一行人向西奔去。
出了破烂的大营,再行两三里,迎面便看到一支突厥军护送着大队穿隋朝布衣、布裙的女子行来。
不过这个可怜的女子尽皆惊恐万状、战战兢兢的,对于她们来说,突厥人和契丹人并没有丝毫分别,落入谁的手中都是虎穴和深渊。好在杨集事先有令,不许突厥兵欺侮被掳掠来的隋朝女子,所以突厥骑兵倒是不敢逞兽性。
杨集和士兵们都露出了隋军的盔甲,他们飞驰到队伍的侧边,这才放慢速度,杨集在侧面一边控马徐行,一边高声说道:“我是大隋卫王杨集,奉圣人之命前来解救诸位,你们已经得救了,无须害怕!”
杨集来回纵马,连喊十几遍,相互搀扶着的数千名可怜的弱女子都听到了熟悉的母语,也看到迎接而来的士兵皆是身穿隋军的铠甲。
默默的看了这支骑兵半晌,终于相信知道被大隋军队解救了,一时间,积压一两个月的恐惧、悲伤、委屈一并爆发了出来。
她们想起自己所受的凌辱、想到契丹狗贼杀死的亲人,顿时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尽情的宣泄着……不少人担惊受怕了一两个月,此番骤然获救,撕心裂肺的哭晕了过去。
朱粲等玄武卫望着这令人十分心酸的一幕,每个人的眼睛都含着热泪。而朱雀卫,更是默默的陪着流泪。
便是杨集也是双眼发红,抛开那些显赫的战功,他也是一个极其感性的人,自然不愿看到百姓流离失所、痛苦不堪。然而这一次,本该保护百姓的军队,却因为疏忽大意,被契丹狗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犯下的过错,却要这些可怜的女子和亲人来承担。
这让杨集心中恼火万分。
旁边杨暕跟着杨集这么久,也长了不少见识、心态也改不了少,他在关中的时候虽然是一个大恶霸,可是听着这么多女子伤心哭泣、这么多女子哭晕,却不知为何,竟然也流下了眼泪。
他见杨集气势越发凌厉,心中一怯,低声安慰道:“大王,息怒!人救回来了,终归是好事。”
“我知道!”杨集沉默了半晌,忽然豁然转过头来,向杨暕森然道:“但我他娘的,现在想杀人,谁让我杀?”
“这……”面对杨集气势,杨暕还是蛮畏惧的,他想了想,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契丹狗侵我大隋领土、杀我大隋百姓、欺我大隋女子,理当灭族!杀俘虏筑京观,只是一个开始。”
“杀?太便宜他们了!”杨集解下承影剑,交给了杨暕,声音渐渐变冷:“营中的契丹狗,一律活埋。若是邓暠有妇人之仁、不予配合,给我宰了他,让他为死难的百姓殉葬。”
毫不客气的说,营州之祸,乃是边军之过;边军之过,罪在邓暠。
邓暠以前是陈朝的官,有着丰富的作战、治理地方的经验,也许是他有着南朝人的“妇人之仁”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营州多民族的缘故,所以他对境内百姓采用怀柔的政策;这本没错,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契丹人也纳入其中。
要不是他以往一直怀柔、一直“博爱”,区区契丹何至于如此嚣张大胆?边军何至于这般麻痹大意?
现在有这么多人因他而死,怎么杀都不为过。
“遵命!”杨暕心底一寒,上前接过了承影剑。
“朱粲,带玄武卫去帮忙。”
“喏!”朱粲应了一声,又问道:“大王,不筑京观了?”
“契丹狗既然活腻了,那就让它彻底消失吧!以后这片草原是,就是我大隋的了。在境内筑京观不仅没意思,而且容易引发瘟疫,还是不筑为妙。”杨集冷哼一声,道:“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杀,总有筑京观的机会。”
“末将明白了!”朱粲嘿嘿一笑,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旁边的女子都听了进去。
其中几名霍然走身,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噗通噗通”的跪在杨集马前,一名女子擦干眼泪,仰首望着杨集,一边抽泣、一边凄厉的说道:“大王,契丹贼子杀了我们的亲人,与我们有灭家之仇,还请大王容许我们一睹仇人的下场。”
“大王,求您了!”众女砰砰的向杨集磕头。
迎着一双双眼期待、祈求的目光,杨集翻身下马,拱手还了一礼,说道:“我答应你们了,都起来吧!”
“谢大王!”众女声音哽咽的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
杨集想了想,重新安排道:“杨仁期,你先回去,告诉邓暠此事,再让达奚景派一千士兵戒备。”
“喏!”杨暕应了一声,调转马头,率先离开。
“张出尘,你带朱雀卫护送姐妹们回去。”
“喏!”张出尘一声令下,朱雀卫便散了开去,向这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