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北上,再从胜州度过黄河,星夜兼程赶回白城,暗中联络可信大将、酋长,给我准备两到三万名精兵。”
注视着阿史那俟利弗设,杨集继续说道:“只要你尽心尽力、军队也听话;我在战后为你请功,并且把四成俘虏给你,助你恢复元气。”
“末将遵命!”阿史那俟利弗设铿锵答应一声,和执失豪领命退下。
等他们退走,杨集向凉二代们说道:“你们许多人,没有打过大战,而此战非同以往;要是有人此时选择离开,还来得及,大家也不会笑话……如果不想去的,可以举起手来。”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众人挺直腰杆、目不斜视,愣是没有一人举手。
安静半晌,长得英气逼人的薛万淑站起身来,拱手道:“大王,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杨集以为他要退出,不过也不以为忤,微笑道:“说!”
“大王,我们都是将门子弟,自小劳勤练武艺、攻读兵法,长大以后,各自随着父亲、长辈在军中历练。我们的带兵能力或许不行,可我们不是没有经历过实战、不是没有杀过敌的人,所以我等并不畏战、并不怕死!”薛万淑说到这里,认真的向着杨集说道:“大王,我们作为将门子弟,需要的不是父母的百般溺爱、也不是在安逸富庶之地醉生梦死,我们要的是彰显才华、博取荣誉的机会。所以卑职觉得不会有人退出。”
看着这个不卑不亢、名气不如弟弟薛万均、薛万彻的青年,杨集暗自点头,目光扫向众人,笑问道:“你们,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正是!”将二代们心情激动,一起起身应是。
杨集赞许道:“在座各位都是有本事的人,而我素来赏罚信明,只要你们立下功勋,我定然为你们邀功请赏。”
众人心情激动,躬身行礼道:“愿为大隋效死命!”
将士心目中的好将军、好统帅是能打胜战、赏罚分明。满足了这个条件以后,才会考虑同甘共苦、爱兵如子等等次要因素,这种次要因素有则更好、没有亦是无伤大雅。
杨集毫无疑问是名能打胜仗、能给部下将士带来荣耀荣誉的统帅,而且他在战争时期,始终以身做则的和将士们同甘共苦。能在他帐下效力,正是士兵梦寐以求之事。
殿内这些将二代皆视杨集为楷模、榜样,好不容易被厚着脸皮送到杨集帐下,岂能临阵退缩?
况且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这一辈子所需所求,无非就是“名利”二字,真正做到淡泊名利的又有几人?
诸如杨善会、韦云起、薛举、尉迟恭等人,原本只是默默无闻的人,可是跟随杨集以后,很快就获得了名和利,这如何不让他们羡慕心动?
“大王!圣人决定让滕子、李子雄总管正面牵制契丹军、吸引天下人的注意,而我部既是主攻之军、也是奇兵,当隐藏好行迹才是。”郝瑗昨天已经知道了这个战略,而且眼前这些人也是自己人,此时说出来,倒也不担心泄漏军情,他沉声道:“我军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是阿史那俟利弗设所走的路线,就是沿着洛水沿岸的官道北上胜州,再度过黄河,直奔白城;二是先去蒲州,溯汾水北上云州,再从云州西行白城。”(注)
“走洛水,这条路近便得多。”杨集毫不犹豫的说道。
“喏!”郝瑗拱手应诺。
“沈法兴!”杨集目光看向了规规矩矩坐得的沈法兴,点起将来。
这家伙和他的家小、晁田家小一起去了凉州避难,可是他们到了中途的时候,杨集已经到了回京路上,想着他去了凉州也没事做,便把他和王滔叫了回来,而沈、晁家小暂时住在张掖杨府。
沈法兴起身道:“卑职在。”
“你和王滔率领一队侍卫即刻北上,去丰州九原县寻找总管鱼俱罗,让他在安化县准备六千士兵使用的一应物资。”说着,杨集取出一枚了令箭。
“遵命!”沈法兴上前接令,拱手问道:“大王,如果鱼总管问起,卑职能否如实相告?”
杨集点了点头:“可!”
“卑职明白了,卑职告退!”沈法兴行礼而去。
“达奚景!”杨集目光看向左下首首席的奚达景,再次点将道。
自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荡平了兵变,在咸阳城中立下大功的左卫将士各有封赏,原左卫郎将史威已经晋为万年军左将军,主导万年军的新建事宜,而达奚景则接替史威之职,从中郎将升为郎将。
在这一次战争中,杨广破例让左卫五千名精锐随军作战,而主将便是达奚景。
“末将在!”达奚景起身道。
“事不宜迟,速去咸阳整军,以清剿匪类为名、即刻启程北上,然后在丰州安化县的乌粱素南岸休整待命、清点物资。”杨集果断下令:“独孤平云、薛万淑、独孤武达、麦仲才、王均,你们五人到达奚将军帐下听用。”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