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
大群手执火把和长刀的契丹人越过滥真水,杀入了李崇屯,展开了残酷的杀戮和抢掠。
位于屯口附近的百姓人家首当其冲,男人被凶残的契丹人合力杀死、幼小的孩子被挑在矛尖之上;而女人哭喊着被按翻在地,契丹人狞笑着撕剥她们的衣服,发泄着他们的兽性……
不仅屯口的人家,全屯很快便陷入契丹人疯狂的屠杀和抢掠之中,到处是熊熊烈火、到处是惊惶失措的大隋百姓,老人和孩子皆被杀戮一空。而屯子里的女性则被驱赶到一起,失去父亲、丈夫、孩子的她们,纷纷被打倒在地,被一个个人形野兽轮番Yin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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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契丹人袭击李崇屯的暴力事件,和数年以前的掠夺即走的风格不同,他们洗劫了李崇屯后,继续沿着滥真水南下,一路屠杀、一路洗劫,直接将兵锋推到了卡在战略要地的营州龙山县。
这天清晨,数千名紧急征集而来的隋军士兵、州兵、青壮在龙山城城头上严阵以待,紧张的注视着东北方。
不一会儿功夫,远方黄尘滚滚、尘土漫天,数千名一丝不挂的妇女被契丹骑兵驱赶而来,只要稍微慢一点,后面得意大笑的契丹人就鞭抽、刀劈。
而数万名契丹骑兵的马颈之下,都挂满了大隋百姓的人头,有的还在滴血。
他们为了激起守城士兵出城作战,兽性大发的契丹骑兵将妇女们赶至城外,当着隋军的面Yin辱;另外一些人,将人头纷纷扔在地上,当着隋军士兵的面,策马踩暴。
城外的惨象令守军士双目尽赤,纷纷吼着请战,但身兼刺史和总管的邓暠心知契丹人是在激他们出战,企图将他们歼灭在野外,好使他们轻易夺下龙山城,而后将兵锋推到营州全境。
尽管邓暠也是异常愤怒,恨不得出城拼命,但是守军只有几千人,而且是以临时募集而来的青壮为主,根本就不是数万契丹人的对手,如果他怒而兴兵、导致龙山城失守,身后的十多万百姓都将和城外的百姓一样,惨遭契丹人屠戮。
为了大局,他们再愤怒、再仇视,也只能忍。
邓暠一拳砸在城垛上,悲愤的怒吼道,“谁也不许出战、谁也不许打开城门,违者,斩!”
“将军,难道就这么坐视契丹贼子逞凶不成?”一名军府的骠骑将军大声道。
邓暠死死的咬着牙关,迎着一双双充血的眼睛,涩声道:“兄弟们,我也想打,我恨不得出去杀人,但是我们现在不能死,只因我们战死,龙山城就完了。龙山城一旦失守,营州全境百姓都要遭难不说,就连东边的燕州、辽州也会如此。”
“兄弟们,君子报仇,重在全局、不争朝夕。此仇此恨,我大隋迟早会十倍、百倍索要回来。”邓暠怕自己忍不住出城去拼命,不敢再看将士们的目光、不忍看城外的惨景。
他回首望向西南方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四天前,我已经派使向李子雄总管求援、向朝廷禀报,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大军就会到来,届时,便是复仇之日。”
关中本位政策,素来是重西而轻东,在东北方向素来是采取被动防御的政策,以及以夷制夷的防御政策。直到大隋开皇十七年,高句丽婴阳王高元联合粟末靺鞨入寇辽州,直接给大隋边境带来了不安和危害。
杨坚这才打算灭了高句丽,并且以杨谅、王世积为行军元帅,率领水陆三十万伐高句丽,但遗憾的是,杨谅为首的陆军遭遇大雨水患、运输不继,军中缺少食物又遭疾病;而周罗睺为首的水军中途遭遇大风暴,战战多半沉没,最后还没开战,三十万大军死十分五六,无奈撤军途中,又有很多染病的士兵死在路上,最终活着回来的,不到两成。
隋朝固然失利了,但高元也看到了大隋的决心,生恐大隋再次来战,只好上表谢罪。因为大隋当时的首要之敌是横跨欧亚的突厥汗国,杨坚只能忍了这口恶气,顺势接纳了高句丽的谢罪降表。
之后的重点防御对象仍旧是正北方的庞然大物,加上东北各部尽皆臣服,于是仍旧在东北方向采用被动防御政策,导致东北方常驻军十分稀少。
如今的突厥汗国已经分崩离析,杨广决定迁都洛阳以后,便有意识的向东北加强防御,然而由于时间关系,且因内部错综复杂,使很多部署停留在纸面之上。若是杨素拟定的部署计划得以实现,小小契丹,岂敢如是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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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国耻,警钟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