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了豆卢宽、王世郎都犯官,又发现‘刘迦论’的阴谋,使朝廷有了应对之策,诸公以为如何封赏为好?”
正所谓“臣以自任为能,君以用人为能;臣以能言为能,君以能听为能;臣以能行为能,君以能赏罚为能。”以父亲为榜样、以明君自诩的杨广,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只是在杨集这里,却有些赏罚不明了。
倒不是杨广不想赏罚严明,而是这小子起点太高,立下的功劳太多、太大,导致很多功劳都得不到应有的‘报酬’,杨广觉得杨集不在意,但是自己除了是兄长以外,还是皇帝,不能亏待功臣、更不能亏待自己人。
杨集本来是在看热闹,默默的学习,一听杨广又要封赏自己,就起身施礼道:“圣人,我只是做了一名臣子该做的事情,而且豳州军尚未整顿好,岂能因微薄之功而心安理得的接受封赏?”
“卫王不必推辞,先前你再征大湖区成功,朝廷就有赏罚不明之嫌,民间颇有怨言;此番,往小里说,仅仅只是剿灭一支小贼寇,可是往大里说,却是拯救了关中百姓,如此盖世之功,岂能不封?”杨广说完,脸上故作不悦之状:“难道你以为我是赏罚不明的昏君不成?”
如今有十几个重臣在看着,杨集只好拱手道:“臣不敢!”
杨素冷不防的向杨广说道:“圣人,老臣认为赏罚不明百事不成、赏罚若明四方可行,老臣也以为卫王此功大过于再征大湖区,再怎么封赏都不为过。卫王无须自谦过甚。”
这句话,却是让杨集不好拒绝了,只得向杨广说道:“多谢圣人。”
说完,便站在那里。
他倒要是要看看,杨广怎么封赏自己。
一众重臣见状,心道:这才对了,若是你卫王拒功而不受,以不依恋标榜自我,让我和我的子弟怎么办?
杨广见到杨集正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心知这家伙在看热闹,脸色微微一顿,接着挑了挑眉,似乎在说‘给瞧好了’,然后转过目光,冠冕堂皇的向众臣说道:“越公所言甚是,只是诸公以为当如何封赏赐为宜?”
“圣人,如按军功,可在武散官方面着手。”苏威拱手道:“卫王在武散军方面,现在是正三品冠军大将军,往上只有从二品镇军大将军,镇军大将军之上则是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从一品骠骑大将军。老臣以为升镇军大将军为佳。”
杨集现在已经是鲲鹏翱翔之相,其势,不可当。况且族侄女苏芸娘是杨集的姨娘,两者之间不是母子、却如同母子一般,苏威在此刻卖杨集一个人情,正是惠而不费慷朝廷之慨。
而且看皇帝之心意,也有加恩重赏之意。
堵也堵不信、不合理,自己又何必做那恶人?
杨素笑了笑:“苏相,这封赏似乎有些轻了吧?先帝时期,卫王便是凉州刺史、凉州大总管,今之凉州牧不是合二为一,至于右卫上将军、冠军大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上柱国,是在仁寿宫‘右卫内讧’事件中用命挣来的。”
“而后先在平息汉王乱中立下了大功,接着又再征大湖区,歼灭了慕容卑、突厥十余大军,将我大隋兵锋再一次深入东突厥腹地,可是朝廷除了赏赐一些财物之外,官职方面却没一个得到晋升,如今又立功勋归来,若是仅仅只是在武散官升一级,恐有薄待功臣之嫌。”
在这个问题上,杨素倒不是故意怼苏威,一方面是他很欣赏杨集;另一方面是他和苏威必须在无伤大雅之事上针锋相对才好,而这也是两之间无言的默契。
杨广又开始头疼了,照杨集这种打仗的水平和速度,只怕他回了凉州不久,又要把半死不活的吐谷浑给灭了,最好还是预留一些上升的空间,可如果按照苏威的意见,只升无关紧要的武散官,他自己都过意不去。他沉吟片刻,说道:“两位所言都不无道理。萧尚书,你为兵部尚书,细察军机表理,以为如何封赏为宜?”
萧玚拱手道:“圣人,卫王功劳多为军功,此番军改,又提出许多行之有效的宝贵意见,此后,兵部还需要他的才智、经验,微臣认为可赐卫王检校侍郎之职,褒扬其忠贞骁勇之姿、彰显智勇双全之能,此举传开,必将激励将校建功立业之心。”
其实萧玚心中早有定论,只不过他这个兵部尚书在大殿之内,只是一个小角色,轮不到他主动说话,此时见到杨广询问,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自军改‘立项’以来,兵部的事情就多了几倍,弄得他和段文振心力交瘁,他剑仙闲下来的时候,也谈过杨集,段文振更是说杨集足智多谋、经验老道,若他是兵部官员,他们必将多了一个强大的臂助。方才论功之时,他便产生了把杨集拉来兵部的想法,如果杨集在兵部“挂职”,那他和段文振就能堂堂正正的请教了。
此言一出,不仅正中杨广下怀,也让一众重臣面现思索之色。
杨广面露欣然之色,向萧玚说道:“萧尚书所言,实乃金石之言,我大隋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