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声音低柔的说道:“郎君身为大隋亲王,尚且奋发向上,我哪好意思赖床啊?”
杨集笑着道:“你是知道的,我们自己人之间并没有多少规矩,只有面对外人的时候,需要注意!”
“嗯!”裴淑英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她在杨府住了那么久,当然知道杨家氛围很好,不像他们裴家,各种规矩严得让人感到压抑。
杨集搂着她坐下,见她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忍不住捏了她结实的臀部一下,调笑道:“都知根知底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裴淑英如若被抓住了死穴一般,她勉力抱住杨集身子,把发烫脸蛋埋到他胸前。
杨集轻拍她的屁股,说道:“裴相今天正午就要去西域了,咱们等会去送送他!”
裴淑英一下子坐正了身子,有些激动的搂住杨集的脖子:“真的?”
杨集见到一惊一乍的裴淑英,还以为她舍不得和父亲分别,便解释道:“他除了犒军,还有出使西域的任务,可是被我们的婚事延误了几天时间,所以必须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裴淑英顿时兴奋了起来:“太好了,阿耶终于走了。你是不知道啊,他话实在太多了。”
“……”杨集听到这么一个截然不同的说法,忍不住替裴矩默哀一秒钟。
裴淑英激动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但是话都说了,又能如何?她有些尴尬的看着满脸无语的杨集,讪讪的说道:“阿耶什么时候走?”
“午后!”杨集笑着说道。
裴淑英想了一会儿,以询问的口吻说道:“郎君,我阿耶都要走了,我们今天上午能不能陪他吃顿饭?就当是我回门好了。”
“也好!”杨集自然不会反对。
他们又说了些体己话,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之间便把一天的事情敲定了。
当天上午,裴淑英自己向萧颖敬茶,陪她的姐妹叙话,而杨集要去前堂处理一些公务,然后时间一到,就去去裴家吃饭,就当作是回门了。
送走“废话多”的新岳父,杨集如果时间宽裕,下午就去见一见启民可汗,因为启民可汗明天早上也要和长孙晟、史祥离开张掖,前往京城谢罪。
启民可汗也是被杨集的婚事给拖在张掖了。虽然他对杨集恨之入骨,做梦都想把杨集一刀砍死,可他有求于人,又知道杨集是杨广的绝对心腹,故而当他得知杨、裴即将联姻,也只好留下下。不过他毕竟不是时间的限制的裴矩,必须尽快入京,所以在接下来的行程,恐怕要连夜赶路了。
事情敲定,两人便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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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集到达前堂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却见到宋正本、凌敬、魏征候在大堂门口。
不待他们行礼,杨集就笑着问道:“怎么不进去?”
“大王!”宋正本拱手道:“启民可汗和长孙将军、史鸿胪卿昨晚已经连夜离开了。”
“是吗?”杨集笑了起来,这下子好了,连见都不用见了,由此也可见启民可汗急得很了。
“是的,不过他把史蜀胡悉留下来告别。”宋正本说道:“史蜀胡悉似乎也很心急,他一大早就派人送来了拜贴,大王要不要见他?”
“见吧!让他来见我。”杨集知道史蜀胡悉是启民可汗的心腹谋士,但他是粟特人,骨子有着奸商的本质,从突厥入境的大量北珠,全都经由此人的商队,可见他仍旧在搞生意,甚至还是借着现在的地位做大了生意。
而他只要继续做生意、继续想赚钱,那么自己就有机会让他成为一把剔突厥骨髓的尖刀。
“喏!”魏征应声而去。
杨集到堂内坐下不久,魏征便将史蜀胡悉带了上来。
“外臣史蜀胡悉拜见大王。”史蜀胡悉大步上前,冲着杨集拱手一礼。
“免礼!”杨集呵呵一笑:“史先生怎么没有跟随启民可汗前去京城?现如今的关中可不太平呢,若是启民可汗在路上遭遇不测,又该如何是好?”
史蜀胡悉依旧笑容可掬的说道:“大隋治安极好,路上又有军队保护,哪有蟊贼敢放肆啊?再者说,大汗虽然只是大隋一名普通的郡王,可他毕竟是我们突厥的大汗。若是大汗不幸在大隋境内有所闪失,我家大王子说不定会有所误会,一旦引发两国全面大战,那可就是罪过了。”
杨集微微一笑:“至于战争,我大隋从来都不怕。而且京城中的将军、东方的军队,见我们凉州这边不断立功,如今都想开战呢。要是阿史那咄吉开战,将军们一定会欣喜若狂。”
说到这里,杨集意味深长的瞅史蜀胡悉一眼,不怀好意的说道:“你们草原人都继承了狼的进攻性,但是学到狼的奸诈精髓者,我认为东突厥只有你和启民可汗,我们大隋一旦把你俩留下来,余者概不足论。”
杨集仅仅只是用目光在身上转了一圈,史蜀胡悉便感觉到杨集那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