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安排到了一个区域。”杨师道笑着说道:“这些家庭通通留下来。”
“那就好!”杨集沉吟半晌,向杨师道说道:“你去御曹、刑部找些官员,组建三支临时队伍,全程监督两州三县官员,若是有人在举劳役、建房过程中贪污,或是当地人欺负这些新民,都给我依治惩处。”
“喏!”
“要是你的队伍出问题……”杨集注视着杨师道,冷冷的说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迎着杨集不怀好意的目光,杨师道心头一片凛然,连忙表态道:“要是我的队伍出现问题,国法家法一起朝我招呼。”
杨集点了点头:“我很期待!”
杨师道重重的说道:“大王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我也很期待。”
“……”杨师道深吸一口气,问道:“大王,我有一事不解。”
杨集正要走向一顶大帐,听到杨师道这么一问,停下来望着他:“何事?”
“右营存在动荡风险,为何不先把右营疏散呢?”杨师道之前是伊州一个县令,接着被杨集弄来当弼马温、打杂,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大规模的人口安置,所以心中对一些事情还没底,亦或是知道了,却没有放手去做的魄力。
在这个问题上,杨集倒是没有难办他,耐心的解释道:“想闹事、敢闹事的人,也就是那一小撮害群之马罢了。他们现在藏得好,一旦到了地方,该做的坏事还是会做。轻则是偷抢拐骗、重则是杀人放火。由此带来的问题是当地百姓对新民排斥、敌视,最终演变成两帮人斗对决。为了避免这些隐患的发生,所以我希望他们在这里闹事。”
“既然杜克明说突厥青壮精力旺盛、无所事事,那就找事情给他们做。他们的父母妻儿全都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养活这些妇孺老人,有是以这些人为人质的意思,他们如果不想家人受牵连、被饿死,就只能卖命的帮我们干活;当然了,等他们被折腾得没脾气了,我会疏散他们、分田地给他们、让人教他们种田。”
说到这里,杨集冷笑道:“俘虏就应该有俘虏的自觉,如果不自觉,自有战刀教他们怎么来自觉。而这一次的突厥是全家被俘虏,理论上说,比孤家寡人的战俘更好控制。”
“我明白了!”杨师道这才恍然点头。
之前的战俘也不是没闹事过,但是杨集先是让人当众杀了一批害群之马来震慑众俘虏,接着又狠狠的把他们奴役一段时间,于是全都老实了;之后又当众提升一批表现好或举报害群之马的人,这就导致所有战俘都想用最省力、最快速的举报方式来晋升;当大家互相提防、互不信任以后,自然都不会闹事了。
杨善会看着密密麻麻的帐篷,又想起杨广御驾亲征吐谷浑的可能性,忍不住长叹道:“可是这么多人,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啊!”
“我倒是觉得这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杨集笑着说道:“包括河西走廊在内的凉州,与民生息息相关的基础设施本就不如中原,而伊州、庭州、鄯善、且末、西州更是等于没有。再加上自汉末至开皇初期,长期遭到异族的荼毒,使这里的灌溉河渠毁坏殆尽,如果没有农田水利,又怎么让粮食高产?又怎么做到年年丰收?”
“我们这几年,虽然努力修葺荒废的农田水利,但是凉州的农业基础设施薄弱,加上又有直道要开、城池要修、矿山要挖,这便导致农业设施进展缓慢,这也是我们年年缺粮的重要原因之一,然而,其他事情同样是燃眉之急、同样不能停,所以我们需要更多民力前来协助。现在是艰难了一些,不过只要我们坚持不懈的干下去,我相信一年比一年好。”
还有一点,杨集没说,那就是杨广迁都洛阳后,立马变成了一个基建狂魔。
按照小说家编写的“史书”上说,杨广到了洛阳没有多久,先是在洛阳各处风景秀丽之处大修行宫,接着为了更好的花天酒地、到处把妹,不仅修了北上涿郡的永济渠、南下江南的江南河,而且到处修直道、官驿……
不管杨广的目的是为了加强南北的沟通,还是小说家说的花天酒地、到处把妹,但是他大兴土木却是不争的事实,从残缺的史料上看,杨广的每项工程其实都给足了工钱、粮食也给了、徭役也发动了,为何最后死了那么多人?因为朝廷所给的钱粮、发动的徭役,全部肥了其他人。
至于肥了谁,姑且不谈。但是杨广如果在东方投下大量钱粮,对凉州的支持力度肯定不如现在,所以杨集必须趁杨广大兴土木之前,大搞建设,多拉一些工程“款项”。
至少,他这边监督力度足够大,能够保证每笔款项都落到实处,真正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时,一名士兵策马奔走,向杨集说道:“启禀大王,裴相国也在这里。”
杨集惊讶的问道:“裴相国在何处?”
士兵拱手作答:“裴相国在大营最北端,也就是登记名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