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立马认怂、怂恿投降。真是面目可憎、可恶可恨。
他冷冷的问道:“隋人最擅长玩心计,又怎么可能认同这种荒谬的解释?若是杨广不同意又怎么办?”
“要是杨广不同意,那就只有打。打到他们愿意和谈为止。”史蜀胡悉缓缓的说道:“隋朝的敌人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东北方的高句丽、南方的吐谷浑;而东北的契丹、奚、霫、靺鞨、南北室韦也很害怕大隋,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拉过来,然后一起打隋朝。”
“说打是你、说不打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样?”阿史那步利设对史蜀胡悉冷嘲热讽了一番,这才说道:“高句丽、吐谷浑和契丹、奚、霫、靺鞨、南北室韦又不傻,他们怎么可能上当?”
“他们是不傻。”史蜀胡悉说道:“可是他们国内也不乏聪明人,这些人自然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在战争初期,或许会采取观望的态度,可是只要我们隋朝拖入战争的泥淖之中,这些人定然出兵。”
阿史那步利设心知这是东突厥不是出路的出路,他沉默了半晌,说道:“你说的整体形势,说的是未来。可是眼下,杨集就快杀到了,我们当务之急是打赢他。”
史蜀胡悉摇了摇头:“王子,能否打得赢杨集不重要,重要的要为大汗争取和谈的时间。”
“争取时间?”阿史那步利设更加疑惑了。
“正是!”史蜀胡悉点了点头:“各州隋军虽然纷纷北上,可他们看似是气势汹汹,但却没有一名统一指挥的大将,可见两国大战暂时是不会爆发的。在大战爆发之前,两国还有和谈的余地。而杨集却是和谈的巨大变数,若是我们把范夫人城丢了,他就能北上北汗庭,若是北汗庭失守,那么隋朝便大势在手、胜券在握,根本没有和谈的必要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史那步利设说道:“我们这里输赢不重要,重要是自己没有打败仗,是不是这样?”
“不错!”史蜀胡悉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担心阿史那步利设头脑发热,既然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这边的使命所在,那一切就好办了:“除此以外,我们还要为牧民争取迁移的时间,一旦牧民尽皆入城,杨集将无法以战养战。”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大局为重,阿史那步利设不再抬杠,而是认真问计起来。
史蜀胡悉沉吟半晌,说道:“既然杨集还在百余里外,那我们就发挥骑兵一击即走的优势,拖延他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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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夫人城西南的一百多里外,是一碧万顷的野狼湖,此时野狼湖湖畔,分布着密密麻麻的穹帐,一面隋字大旗导演醒目。而另外军营的东边,则是一座本该人丁兴旺、实力强大的突厥部落,只是此时,已经被大火所笼罩。而杨集所带来的隋军和降兵,正在用简易的平板车,将一车车尸体拖到火堆里焚烧。
杨集带着一队亲兵站在一座低缓的草坡上,他注视火光冲天的地方,眸子却显得很平静,心中更是没有一丝波澜。
本来呢,东突厥是大隋王朝扶持起来的一条狗,可大隋王朝如此鼎盛的时候,他们都亮出狰狞獠牙了,若是大隋被杨广领导成了乱世,这些突厥人又将是何等的嚣张、何等的跋扈?
对于这个后果,杨集实在不敢想。
未免东突厥壮大、成为大隋的强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消弱东突厥,使东突厥不能成为大隋的威胁。而他心目中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大隋哪怕大乱了,东突厥也无力南下。
这一回西征,杨集的目的主要有三:首先是趁他病要他命;其次是以战练兵,先在北方把降兵中的弱者淘汰干净,然后再以一支精兵去南方作战;第三、自然就是削弱突厥了。
可是当他杀到这里之后,范夫人城就成了一个比较难啃、却不得不啃的硬骨头了。
本来呢,范夫人城并非是什么易宁难攻的大城、险城。可是大隋立国以后,窦荣定、杨爽、杨广、杨素、史万岁等人先后攻克了此城,然后再以此城为后勤重地,向突厥腹地进军;而突厥人在隋军轮番‘教育’之下,也终于意识到了此城战略价值,于是便加高加固了城墙。
所以轮到杨集来攻时,他面对的,便是一座专门用来防御凉州隋军的重城险城了。可他偏偏又没有携带什么攻城器械,所以他现在也感到有点头疼。
这时,一队从营地驶来骑兵奔至草坡前停下,为首的旅帅在马上拱手道:“大王,尉迟将军、李将军回来了。”
“好!”杨集策马向大旗所在的方向驶去。
当他到了大帐外,看到亲兵看押着几名粟特人,也不知是谁抓来的,不过他只是扫了一眼,便进入了帐中。
尉迟恭和李大亮见到杨集,便起身行礼道:“参见大王。”
“免礼!”杨集目光扫了两人一眼,不由一怔,他这次也是兵分多路,命令几支偏师去消灭四周的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