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刀、弓箭,但是他们的武器装备远如武器精良的隋军士兵,顷刻之间,在“牛羊阵”背后的牧民便被射死、刺死数百人,惨叫声顿时响彻草原,其余牧民被隋军的凶悍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纷纷丢下牛羊,拼命打马向南逃命。
隋军士兵也不追赶,调转马头杀向大乱的敌军,不到两刻时间,越来越少的护粮士兵也支持不住,他们逃离战场,迅速向南逃去。隋军追杀数里,留下一路的尸体。
当士兵重新集结完整,王凡一声令下,隋军士兵调转马头向北,追杀前方的另一个目标。
一天的时间,前三支运粮队尽皆被王凡军屠杀。镇守军营的将领们意识不妙,便派出两千士兵去往保护另外两支运粮队,同时又派出两千名士兵去威慑这支敌军。
这也使营内守军降至六千人,李靖所需之机,也终于来临。
当晚丑时,李靖率领四千骑兵潜伏在大营以南十里之外,清冷月光照在四千名身穿玄甲的骑兵身上,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李靖手执马槊,位于队伍最前方,默默的等候出击时间的到来。
负责大营安全的主将在派人前往通知执失豪的同时,也加强了营地的控制,他为了便于应对突发事故,把军队收拢在大营中部,另外派出大量牧民巡视全营,但军营过于庞大,又有数十万头牲口,很难做得面面俱到。
寅时时分,大营东南方忽然爆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随即火光冲天,一支大隋铁骑突入大营,袭击了突厥军的牲口大,他们逢人便杀、逢帐便烧,协防的牧民、圈里的牛羊马匹惊恐不安、四散奔逃。
守营主将紧急率领四千骑兵前来助战,却被受惊的大群牲口冲击得七零八乱、死伤无数。
李靖远远看到火光冲天,敌军士兵、牧民被牲口包得严严实实,冲撞得哀鸿遍野,他马槊一挥,指向大营西南方,大声下令道:“给我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三千铁骑骤然发动,向突厥军营西南方奔腾而去,片刻之间,大隋铁骑杀进了大营西南面,杀得牧民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然后点燃了一顶顶帐篷,腾空烈火顿时直冲天际、映红了草原的夜空。
这一天,李靖取得了‘辉煌’的战果,死在隋军屠刀、死在大火里的士兵、牧民足有一万多人,彻底摧毁了前方突厥军的后勤重地。
运粮队遇袭、大营被毁的消息,也在当天被逃兵带到扎拉城外的执失豪军。由于逃兵过多,仅只一个晚上时间,全军上下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再加上逃兵不知敌军有多少,而且以北逃途中,又被王凡多番袭击,所以隋军的数量在各种传言中,被一一放大,弄得全军人心惶惶、士气大跌。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执失豪心乱如麻、心惊肉跳。
隋军占领了大营,非但令他们陷入无粮的不利处境,而且还有后路被抄的危险,更严重的是,当隋军发现大营守军不多的事实以后,定然察觉到他们的主力不在扎拉城一带。若是杨集得知此消息、严防戒备,二王子就有危险了。
也幸好,二王子明天即可到达,这便大大的降低了计策被看穿,而且杨集也已带兵南下,二王子到时候只须从背后给他致命一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安定军心,配合二王子大破杨集。
“二王子应该到受降水上游了!”执失豪向一名百夫长说道:“你带几十人去找他,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让他有个心里准备。但是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免得动摇军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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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降水上游是戈壁阿尔泰山一个隘口,分水岭的西边有一山体崩塌、地壳运动裂出来的难行山谷,自南向北走完这条山谷、往西边平缓山势向上行走五十多里,就是受降水的分水岭,再从山上下来,则是骑兵能够行驶的受降水河床。
河床两岸虽然不是高山峻岭,却也是山地起伏的丘陵地带,山地和丘陵上的茂盛森林,不但把受降水上游河床遮蔽严实,也这个杳无人烟的隘口鲜有人知。
皎洁的月光下,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走出山区,进入山丘遍布的丘陵区,这支人数四万的大军便是阿史那俟利弗设的主力军队,其中三万是执失豪的前锋军、剩下一万是他本部嫡系军。
阿史那俟利弗设命并没有倾囊而出,而是让执失豪带着一万士兵、两万乔装成士兵的牧民包围扎拉城,他为了欺骗隋军、为了营造出全军北上的架势,便按照史蜀胡悉的建议,先是让执失豪在扎布汗河北岸、扎拉城西的草原上建立了十万人的大营,然后让执失豪一到晚上,就偷偷的军军带到南岸,次日天亮,再堂而皇之把军队带入军营。
史蜀胡悉认为只要这么让军队周而复始,便能骗过隋军斥候,杨集就会紧急南下救援扎拉城。事实正如史蜀胡悉所料,两个时辰前,阿史那俟利弗设便已经得到了情报,说是‘杨集’率领两万士兵南下,之后,又带走了阿尔泰城的五千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