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来修城防,”
薛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些牧民似乎担心本部牲口丢失,于是整支队伍表现出来的形式是每一个部落占了一段路,而每个部落的队伍呈现出牛马在前、羊群居中、车队在后的阵容,此外又有很多女子骑在马背上驱赶牲口前进。他向队正吩咐道:“你带人去找各个首领,让他们把队伍分成三个部分:先让女子驱逐牛马前行,一部青壮男子和老幼、粮车居中,只要到了城中,女人和这部分青壮便去修筑城防。剩下那部分青壮,则是在后面驱赶羊群。”
“还有将军有办法!”队正稍微一想,便意识到了此法之妙,女人的力气不如男人,一旦粮车陷入地下,她们只好把货物拆卸下来,这便浪费了大量的时间;所以薛举让她们驱赶速度快的牛马先行,等她们到了城里,就可以搬运木头和石块了。但男子跟车队则不一样了,若是有车子陷入地下,他们能够合力拔出,接着继续前行,浪费不了什么时间。至于负责赶羊那部分男子,还能帮助隋军作战。
“去吧!”薛举说道。
“遵命!”队正带着本部士兵调向队伍中奔去,分开去游说各部酋长。
各个酋长让队伍停下,依照薛举的法子分开行走,不久之后,前队、中队便离开了,他们很快就把“羊队”远远的甩在后面。
就在薛举松了一口气之时,北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一队斥候疾奔而至,为首的火长远远叫道:“薛将军!”
薛举调转马头,沉声问道:“何事?”
火长到了近前,低声说道:“薛将军,北方发现慕容卑的军队!”
薛举固然知道敌军将至,但是敌军来得之快,还是令他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来了多少人,距离这里又有多远?”
火长连忙说道:“约有两千骑兵,他们距此约十里之遥。”
“嘿!”薛举冷笑一声道:“慕容老狗竟然就把六成兵力调来了,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一名旅帅有些担忧的说道:“敌人全军皆骑,很快就能杀到这里来。若是他们冲击下来,羊群就真的变成大肥羊了。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打垮他们!”薛举淡淡的说道:“我们责任重如山,担心攻城出现重大损失,这才放过慕容老贼一条生路,否则的话,哪容他活到现在?既然他们离开城池、跑来送死,那我就送他们一程,一举将这颗钉子连根拔起。”
一名校尉问道:“将军,怎么打?”
薛举想到慕容卑缺粮的消息,又见这里是铺天盖地的羊群,心中便有一个破敌之计,他向斥候问道:“有没有敌军斥候靠近这里?”
“没有!”斥候连忙说道:“我们一直守在汉受降城附近,只要敌军斥候出城,就被我们打死、打退。”
“那就好!”薛举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对那名旅帅说道:“你率本部士兵护卫牧民南下,顺便给我留下一些大肥羊。”
“喏!”旅帅应命而去,令牧民驱赶前方的羊群南下,后面的那部分羊群失去了主人的驱赶,便散漫的散开吃草。
薛举见到羊群后方的西边是片茂盛森林、东边便是涛涛北流的受降水,便下令道:“全军将士以团为准,潜入林中,听候我的作战号令。”
“喏!”命令传下,九百名精骑在薛举和五名校尉、九名旅帅的带领下,纷纷遁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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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卑让慕容盛夺取阿尔泰城的目的有二,开辟南下道路、留下逃生之路是其次,主要还是以阿尔泰城粮食补给军队,但是他们遇到的十多个部落尽皆人去粮空,使全军上下失望之余,又异常的愤怒,毕竟这里是他们鲜卑汗国的地盘,可是‘国难当头’之际,不管是北部和中部的牧民也好,还是这里的牧民也罢,竟然视他们如同毒虫猛兽一般,能躲则躲,要不是牧民如此混蛋,他们又怎么可能穷得连饭都快吃不上?
白茫茫的晨雾中,两千大军又路过一个部落,然而细看之下,又是空空荡荡的,这令他们的愤怒迅速积蓄起来。
“将军!”一名百夫长从前方逆行而来,喜上眉梢的向慕容盛说道:“前方七里少说也有十几万只羊。据说,这都是附近部落带去阿尔泰城羊,由于得知我军到来的消息,故而他们只好弃羊而走。”
“是么?”慕容盛大喜过望,迫不及待的问道:“附近可有隋军士兵?”
“有的!”百夫长连忙说道:“有一百多名隋军和一些牧民赶着更多羊正往南方逃去,只不过羊群速度极慢,所以他们和无主之羊相距不足五里路,如果我们此时南下,绝对能够追上。”
“全速前进!”慕容盛大喊一声,率领两千骑兵风驰电掣般向挺进。
全军疾行数里,果真看到了漫山遍野的羊,他们担心伤到羊,便停了下来。
慕容盛策马上前,狂笑道:“这些羊都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