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来帮我们!”左手方向忽然传来一名队正凄厉的求援声。
颇超器闻声望去,只见那处战团形势十分危急,一百多名敌军围攻占领了方圆数丈的的范围,正努力的将豁口扩大,而他手下士兵死伤惨重,眼看便要失守了。
他见情况危急,便疾冲而上,杀进了敌军群中,长刀奋力横扫,只响起一片‘咔嚓!’声,七八根矛杆被锋利的刀刃劈断,颇器将刀杆夹在肋下,手臂挥长刀疾扫,而左手拔出斜背背上的横刀劈砍,瞬间便挑杀劈死了十多名敌军士兵。
数十名敌军士兵吓得纷纷跳下墙头,辕门东侧的危急顿时得解,这里是第二团的防御阵线,超越器却没有看见校尉,回头历声询问:“刘校尉何在?”
二团第一旅旅帅石浩黯然道:“回禀将军,刘校尉被敌军刺穿身子,便抱着敌军坠墙了。正是他和那名敌兵一起滚下梯子,将梯上敌军一起扫下去,我们才少了一处缺口”
颇超品往下一看,正好看到刘校尉的尸体被汹涌而来的敌军士兵淹没,顿时又惊又怒、又气又恨,脖子上更是青筋鼓起,恨不得跳下去将这些贼军杀干净。但他也知道现在形势危急,自己绝对不能逞匹夫之勇、不能为刘校尉出气,否则,大营必失。
他深吸一口气,当即对石浩令道:“从现在起,你就是二团校尉,这里交给你负责,若是敌军从这里杀入营中,唯你是问。”
说完,便带着仅剩的预备旅奔向第三团的防线。
“卑职遵命!”石浩对着颇超器的背影躬身行了一礼,回头大吼道:“后面兄弟给我上来,立刻把缺口补全。”
他指挥士兵迅速补齐了防线上的缺口,又重新投入战斗。
辕门东边的防御线如此危急,杨铁负责的辕门西线也是不妨多让。
紧靠辕门的那一段防线,由杨铁所属的第一团负责,一名隋军士兵身体被三名敌军长矛洞穿,脸上带着狰狞之色,在敌人惊骇的目光中,奋起全身最后力气扑在三人身上,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间,奋力将敌军推下了墙头。
一名慕容燕军士兵一刀将一名疲惫的隋军砍翻,踩上了宽达丈余的墙头,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感觉脚踝一处撕裂般的痛楚,低头看去,却见那名被他砍翻的士卒一口要在他的脚上,不由大怒,举起战刀便要一刀结果这个混蛋,只是高高举起的刀锋尚未落下,一个断了一只胳膊的战士便一刀洞穿了他的胸膛……
同样一幕,不断军营正面上演,守营隋军此刻爆发出来的气魄,让同样是精疲力尽的慕容燕军士兵胆寒。
“疯了!疯了!”慕容延一脸狼狈的从营前退了下来,他看着面色铁青的慕容燕,嘶声道:“少主,隋军士兵全都疯了,这仗没办法打了!”
此刻的慕容延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虽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但是他却遍体鳞伤,慕容燕甚至在他脸上有几处汩汩流血的牙印,而左边的耳朵也被咬掉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慕容燕微微皱眉,他给慕容延的命令是一天之内攻下敌营,然而这场战争打到了第三天,慕容延也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他并不怪慕容延。
因为昨天是他亲自指挥大军攻营的,结果也是攻不克这个岌岌可危,却始终巍然耸立的大营。所以,他也知道隋军的韧性、韧劲强得可怕。
但是战争打到了现在,隋军兵马应该所剩无几了,而他今天,更是连最精锐的五千精兵都派上去了,就算前方战局不是一面倒,可攻城主将也不应该如此狼狈才对啊。
慕容延也是一个信奉强者为尊的人,对于隋军士所兵展现出现的可怕战意,也是又敬又畏又无奈,苦笑着说道:“隋军士兵都疯了,他们死战不退不说,而且那些受伤的士兵也在垂死挣扎,他们在临死之前,还要拽着我们的人往下跳。就算是失去了兵器,也像受伤的野狼一般,直接上来咬人,我们的将士都被他们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怕了!”
“哼!”慕容燕闻言冷笑,他眯眼远眺隋军大营,缓缓的说道:“隋军士兵已经快完了,他们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你继续指挥大军进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遵命!”慕容延解下水囊,咕咚咕咚的喝几口水,便再次提着长刀上去指挥。不过这一次,他不敢再冲到前线了,而是带着嫡系士兵在后方指挥大军冲击敌军的破绽。
……
辕门上,韦云起远远的看到敌军又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涌来,不禁露出了浓重的忧色,正如他们之前所料、所担心那样,慕容燕是真的拼命了,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己方士兵已经到了极致,如果李靖、崔师再不出现,他们今天怕是全军覆没了。
这时,一名火长策马来到辕门之下,抬头大声说道:“韦将军,内营已经建好了,可以退兵了。”
韦云起闻言大喜,他看了看已经到了一里之外的敌军士兵,大声嚎叫道:“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