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元胄极为厌恶地重重哼了—声,说道:“他以前身为凉州大总管,就敢擅自插手秦州事务,害得我族弟元善人头落地,这不是胆大包天又是什么?所以他若是越权收集宇文述罪证,我觉得不奇怪。”
独孤顺听了,眉头不禁深锁起来,杨集升为州牧和状告宇文述根本就是两回事,可是元胄却被仇恨迷失了双眼,完全没有意识这里的微妙之处,始终固执的认为杨集是胆大包天,这令他觉得没有继续深谈杨集的必要了,改天还是和元寿详谈好了。
他伸了一个懒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元胄知道这是端茶送茶的意思,便会意的起身道:“独孤兄,我们改天将窦家主一起叫来,好好谈谈武川盟盟主之事。”
“行!”独孤顺亦是站了起来,向元胄说道:“那我就不留贤弟了,改天我们一起谈谈关陇贵族的命运。”
他将元胄从侧门送走,又返回了内书房,正在里面等候的独孤整起身道:“阿兄,小弟已经等候多时。”
“坐下说!”独孤顺坐到了主位之上,向七弟问道:“粮食生意处理好了没有?”
独孤整说道:“元家虽然答应全部买走我们的粮食生意渠道,可是他们迟迟拿不出那么多钱;而小弟也认为迁都以后,圣人无暇关注关中,所以决定留下几成,但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独孤顺沉吟半晌,说道:“家族生意向来由你负责,你可全权负责,不必事事都请示我。”
独孤整拱手应道:“喏。”
“商业最能淬炼人,你不妨多带几名精明子弟,让他们在商场中学习处世之道、诡诈之道。”独孤顺眼中露出了一丝苦涩之意。
他们独孤家现在和元家一样,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窘境,元氏还出了一个元敏,可纵观独孤家下一代,连一个扛鼎之人都没有。
“小弟明白的。”独孤整心中也不太好受,在关陇贵族三大派中,比起强势崛起于汉朝的窦氏家族,独孤氏虽然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可是底蕴实在是太浅了,他们兄弟以后,着实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嫡系子弟,倒是改姓为独孤的独孤屯一脉,大有兴盛之貌。
独孤屯的长子独孤楷是益州总管,次子独孤盛是洮州行军总管,若是大隋与吐谷浑交战,并获胜,独孤盛步入十二卫大将军之列,指日可待。
而幼女独孤敏是王太妃,只要杨集不倒,独孤兄弟自己又不作死,他们这一支必将长久的兴盛。
反观嫡支,实在是一言难尽呐!
就在兄弟两人相顾无言之时,门外传来管家紧张的声音,“家主,卫王求见!”
“啊!”兄弟二人皆是大吃一惊。素无交往、且有深仇的杨集竟然登门了,他这是来做什么?但他们兄弟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独孤顺虽然不明杨集是何态度,但人家上门了,不能不迎接,他起身吩咐道:“开大门、开中门迎接卫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