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又会引起他们内部纷争。”杨集笑着说道:“可以说,这是一把无形的刀子,能够将几大势力割裂成一小块、一小块。”
杨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点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没有你考虑得这么周全,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那么另外两席安排给谁呢?谁又来当寒门的代表?”
说到这里,他又忧心忡忡的说道:“对于大隋来说,最好的政治形态就是世家门阀和寒门齐头并进,在这个大前提之下,如果七名选官皆是出自世家门阀,他们是不会给予寒门一丝半毫的,这样一来,寒门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阿兄所言极是!”杨集点了点头道:“另外两席,我觉得可以给皇族、外戚。”
“皇族和外戚?”杨广沉吟不语,一时间难以决断,皇族和外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北周前期就是被皇族宇文护把持的,而后期则是被杨坚这个外戚把持和弄死,所以他心中对这两大政治势力,多少是有一些顾虑。
“皇族和外戚与皇帝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只要选出的两大选官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且又明白阿兄提拔寒门之志,他们在考虑自家利益之前,定然先以国事为重,因为国家动荡对于他们没有半点好处。”杨集看了杨广一眼,继续说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两者也有私心,但他们有着提拔寒士重任在身,所以两人凑在一起,总能形成一个寒门代表吧?”
杨集记得隋朝后期之时,杨广让裴矩、裴蕴、苏威、宇文述、虞世基共掌朝政,但这五人在任命官员之时相互妥协,任用的人皆是五人的人,余者尽皆被排除干净,杨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将杨恭仁也提了上去,只是他素来廉正、公平公正,便遭到五大权臣的排挤、污蔑,导致他被外放为河南道大使。他的离开,也使任命权、吏权尽落五人之手,最终让朝廷变得越来越黑暗。
朝廷在他们五人的联合把持之下,杨广连真实的大隋都不知道,当杨广意识到北方早已天下大乱、势不可违时,便躲在江都宫当了鸵鸟,不想再听任何不好的传言。
现在的杨广正值英明睿智之时,也善于听谏,如果他身边多一些刚正不阿、清正廉洁的人,多一些人来稀释‘宰相’的权力,大隋王朝或许不至于走向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