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珍贵,竟然使宇文智及疯了一般的要杀一个亲王。
但是宇文述的表现就更让杨广奇怪了,从目前来看,挑衅杨集的宇文智及是错的一方,可是宇文述在没有道理的情况下,却对杨集咄咄逼人、苦苦相逼。对于他这异常的举动,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即是宇文述想利用此案达成某种目的。
杨广见张衡在等自己下令,便说道:“张御史,你可以开始了。”
“遵命!”张衡将目光落在自觉上前的窦庆、屈突盖,向窦庆朗声问道:“窦县令如何看待这起案子?”
窦庆分别向杨广、张衡行了一礼,不紧不慢的说道:“这起案子其实很简单,由于不醉不归酒肆掌柜提前报案,所以出人命后不久,卑职就和屈突县丞赶到了现场。我们到达及时,便将斗殴双方、食客一个不落的带去县衙录口供,在录口供之时,还是隔离着审问,得出的口供大同小异。所以此案根本没必要惊动刑部。然而让我们想不通的是,刑部梁侍郎昨天午后不知为何匆匆忙忙就跑去县衙,连口供都没有看,便推翻了一切,意图重新来审。”
张衡见梁昆站出来要开口,便一摆手制止了他,又向窦庆问道:“请窦县令向圣人与满朝文武说一说前因后果!”
“遵命!”窦庆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卫王与几名参与武举的朋友在不醉不归喝酒吃饭,宇文三郎上来逼迫秦琼、单雄信、黄君汉为宇文家假子,而条件是‘先交三成家产,而后每年孝敬黄金千两’,但是这三名考生皆不答应,于是宇文三郎威胁说‘若是不从,不仅你们狗命难保,连你们家小也休想多活一天’。后来卫王出面与宇文三郎沟通,而卫王似乎拿走了什么书信,宇文三郎便拔剑劈向了卫王,结果就引发了双方的冲突,在混战中,宇文家家奴宇文燎砍了卫王一刀,卫王差点死在当场,忙乱中失手杀死了宇文燎。”
“卫王!”张衡向杨集拱手一礼:“衣服可在?”
杨集答道:“在县衙当物证!窦县令应该带来了吧?”
“带来了!”窦庆从屈突盖手中接过了包袱,递给了杨集道:“卫王只要穿上,大家就知道当时是何等的凶险了。”
“好!”杨集脱下朝服给了屈突盖,然后将那件锦袍穿上,众人一看衣服上身,就知道是杨集的衣服,但是待他来回走了一圈后,众人都纷纷发出了惊呼声,只见这件衣服正面自上而下的被划破了尺多长的口子。
杨广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只是脸色变得阴沉了几分。他也是武艺高强的强者,一眼就能从口子的宽窄、深浅看出这一刀是从侧面劈向杨集的,也就是说,那个宇文燎是从侧面偷袭了杨集,杨集能够在混战中避开这一刀,着实是惊险万分。
他挨了这么一刀子,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在惊惶失措之下,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过分,不然,傻等对方再砍一刀不成?
“卫王,这件衣服,确定是你的吧?”张衡问道。
“正是!”杨集微微一笑:“这件衣服乃是我家娘子亲手制成,她一般会在背心部位绣‘颖’字,意思是说我杨集不管在什么地方,她萧颖都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另外一个意思则是说别背着她偷腥!”
“噗!”
“哈哈!”
大殿上顿时哄堂大笑,文武重臣全都笑抽了。
杨广也是忍俊不禁,前一个意思还正常,后一个意思……呃,在他们老杨家也正常。
“要不要拆来看?”杨集向张衡问道。
“如果可以,最好如此!”张衡说道:“这样更能让人心服口服!”
“行!”杨集便又脱下这件袍子,换上了朝服,当他撕开里面那一层,张衡果真看到中间那层绣了一个‘颖’字!便说道:“这件衣服,确实是卫王当天所穿的衣服!”
说完,张衡又向窦庆问道:“既然案情如此简单,窦县令为何没有把判决文书交给刑部,莫非你们是想推卸责任?”
窦庆愤然道:“卑职等人并非推卸责任,而是我们整理好口供以后,刑部梁侍郎急匆匆的跑去县衙调走此案,刑部牒文还有内史省的印章,刑部分明就是用内史侍郎逼我们交案,我们不服从也不行啊。”
“有没有尚书省、门下省的印章?”
“没有!”
殿堂内顿时又是一片哗然,一起如此简单明了的案子,竟然又牵出了内史侍郎、刑部侍郎,更夸张的是没有尚书省的印章。
这说明什么?
说明尚书省的刑部侍郎竟然是听内史侍郎之命行事,而内史侍郎手太长了,他竟然把手伸向了尚书省,像内史侍郎虞世基所做的这种越权之事,便是李德林、虞庆则、杨雄、高颎、杨素、苏威这等老臣都没有做过。
前朝倒是出了两个,这两人分别是宇文护和杨坚,前者是权臣、后者是篡夺周室江山的大隋开国皇帝。
虞世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