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吗?”李建成有些不太赞同父亲的说法,招募禁卫的武举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科举选官,而是兵部的小选罢了,与以住各家举荐、各家子弟考试并无不同。之所以将寒士也纳入考试范围,不过是新帝摆出的一个姿态而已。
毕竟历朝历代皇帝,都没有让寒士当禁卫的例子,若是招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寒士入宫,皇帝的安全如何得到保证?
李渊说道:“武举最初是顺应军方的要求而立,多少带一点即兴娱乐的色彩,可是当圣人改卫王为主考官、总监察以后,我就明白圣人并不是想选拔禁卫,而是为全民科举做铺垫,同时也是在试探世家门阀的态度。他今天可以允许寒士参加武举,日后自然也能允许寒士参加科举,这就是武举透露出来的圣意。而当官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明白皇帝的心思,这样你才能对症下药。建成,你能明白吗?”
“孩儿明白了!”李建成点点头,他终于领会了父亲的意思,即是宇文述也看不透武举在杨广心目中的地位,故而才敢借机揽财,若是武举再爆出什么丑闻,导致杨广长远的计划变成笑料,宇文述吃不完得兜着走。
“即便武举风平浪静的度过去了,可宇文述操纵武举的行为,使他在圣人心中印象大跌。对于这么一个贪婪的人,圣人以后怎么敢用他推荐的人?”李渊继续说道:“前不久,并州出现了大量,许多官吏都在推荐自己的子弟门生、进贡者,他们推荐的人能力如何,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们的私心已经引起了圣人的不满和警惕,所以他打算改变以往选择方式,在吏部之上,另外成立七人组成的选官团,由这些人来核审、核定新官名单。所以这七个职务,比各部尚书还重要、还值钱。若是宇文述没有在武举闹出事来,这七个席位必有他一席,但现在,他已经给圣人留下权谋私的恶劣印象,我认为他是争不到了。”
李建成顿时恍然大悟,父亲这一番话,使他茅塞顿开、获益非浅。他做梦也想不到杨集公开打官员的举动,竟然影响这么深,若非父亲这么详细解说,他根本就想不到。
他连忙问道:“阿耶,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实力不如人、太过弱小,朝堂之事又岂是我们所能插手?既然是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李渊眼中露出了浓浓的不甘之色,怅然长叹道:“《抱朴子》有云‘蛰伏于盛夏,藏华于当春’。我以后只能隐于朝堂之外,一边借势成长、一边坐观潮起潮落。”
没有人甘心去当别人手中的棋子,李渊也不例外,尤其是像他这种经历过家族辉煌、家族没落的人,心中的野望比普通贵族家主更胜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