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归来之后,待黄将军准许后,我等亲自将此人送去。”
“好啊!”法正看了看他,点头道:“既然黄将军说话比主公都要有用,那在下也不敢多言,这些东西便留在这里,就让黄将军亲自去跟主公解释吧!”
说完,法正将印信和公文往地上一扔,转身道:“我们走!”
当下也不理会那连连说好话的小吏,带着孟达便离开了衙署。
“孝直,那黄权还真会乖乖把人送来?”离开了衙署,孟达有些不解的看着法正道。
“定会送来。”法正笑道:“黄权此人与其他人又有些不同,并非只为自身,他对刘璋还是有几分忠心的,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大事,刘璋既然要张任,他不会反对。”
“不过你这蜀腔学得还真像,好似就是蜀人一般。”孟达一边走,一边感叹道。
同样是在蜀地待了两年,法正现在基本上能用蜀腔跟蜀人无障碍交流,自己现在也就会那么一两句,跟法正没得比,自己这兄弟,真是学什么都快!
“我可下了不少苦,既要得蜀人之信任,总要有些本事才行。”法正哈哈笑道。
“接下来我等去何处?”孟达问道。
“以前去不到的地方都去看看。”法正道,现在只差一步就能完全拿下成都了,不过这一步可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提前将这成都的兵力部署弄清楚,以前身份不合适,如今却是没了阻碍,大多数地方他都能去。
法正也是厉害,硬生生靠着强记,将这一路上明岗暗哨记在心中,几次被人阻拦,也被法正以刘璋近臣的身份给糊弄过去,总算是有惊无险。
法正回到州牧府不久,正跟刘璋商议下一步计划,却见有内侍来报,黄权求见。
“当时把人送来了。”法正起身,看着刘璋道:“使君,我与那黄权有过数面之缘,不好碰面,你匠人留下便可。”
“此人真的有用?”刘璋看着法正疑惑道:“若真如先生所说,此人一直心向于我,那这也”
如果张任真的是心向自己,那这一路倒霉催的是什么情况?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这么个霉气罐拉过来真的好吗?
“就算没他,使君以为那些地方能守住?”法正有些无语,张任人倒霉是没错,但也不能真的把那些地方失守的罪过都放在他身上。
要真是那样,关中将士浴血厮杀又是为何?以后遇到事情,仗也别打了,直接让张任过去行不行?那多省事?
刘璋点点头:“既然先生都如此说了,便依先生之言,我将其留下。”
“告退!”法正转身,也没走远,而是躲到了后堂。
不一会儿,黄权带着几人将张任带来。
“主公。”黄权对着刘璋一礼道:“张任已被末将带来。”
“嗯。”刘璋抬眼看了张任一眼,点头道:“公衡辛苦了,城中诸事繁忙,公衡且去吧。”
“主公”黄权没有直接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刘璋道:“敢问主公为何要末将将此人带来?”
“有何不妥?”刘璋反问道。
黄权皱眉道:“主公可知,此人与之前白水关、葭萌关、剑山、涪县、绵竹关之失皆有关系。”
“公衡可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情皆是此人所为?”刘璋反问道。
“那倒没有。”黄权摇了摇头,只是谣言而已,哪有什么证据?
“既然没有,真好下此断言?”刘璋冷哼一声道:“张任如何且不说,那五地之失,若皆是他一人所为,公衡是想告诉孤,我蜀军是有多无能么?”
“不敢!”黄权连忙摇头,想想也没错,五关被一人破掉,这些守军是有多无能?但事实上却是,这一路几乎都是被关中军摁着打,张任只是正好破关时在当场而已,这么一说,倒是解释通了。
“是末将糊涂,险些酿成大错。”黄权说完,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家这位主公变聪慧了?
“且去吧。”刘璋摆了摆手。
“喏,末将告退!”黄权点了点头,躬身告退离开。
张任却是一脸激动的对着刘璋纳头便拜:“多谢主公,为末将洗刷冤屈!”
“莫要如此,算起来,你我如今也算是自己人了!”刘璋起身,将张任扶起来,看着张任笑道。
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