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让亲者痛仇者快?此等时候,正该携手抗敌才是!”种辑横在二人之间,有些恼怒的看着两人道。
“非我不愿!”杨奉冷声道:“我等不辞辛劳前来,我麾下兄弟如今尚在断后,生死不知,我却先来此处迎驾,却遭如此冷遇,实在令人心寒!”
“杨将军?”种辑看向杨定,见杨定一脸傲色,咬牙道:“整修,大局为重!”
杨定看了看种辑,最终对着杨奉一礼道:“将军勿怪,实乃我等这些天心忧去路,陛下安危系于一线,心急了些,冲撞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杨奉闻言这才神色缓和,对着杨定还了一礼道:“都是为陛下安危着想,末将也是刚吃了一场败仗,有些浮躁,得罪之处,将军勿怪!”
二人相视一笑,至少表面上,这场矛盾算是一笑而过,至于是否真的过去了,那只有二人自己心中清楚了。
“杨将军,不知如今还有多少人马?”双方嫌隙暂了,种辑心忧局势,让杨奉收拢溃兵,见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忍不住询问道。
“呃”杨奉游目四顾:“来时我带了一万四千兵马,但如今被杀溃一次,许多人走散了,这里有”
一时间也点不清自己有多少人。
“此处大概有两千余人吧。”杨定看了看,作为西凉大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同时也有些逼视杨奉,对方战败真是一点都不奇怪,连点兵的本事都没有,还带什么兵?
“嗯。”杨奉尴尬一笑,被杀溃后就是这样,很多人都是四散而逃的,也有趁机回家的,总之这年代一旦兵马溃败之后,除非手里握着对方的命脉,或是行军粮草,或是将士家眷,否则别指望将士们能够原封不动的回来。
杨定虽然没有明着羞辱,但这种能力上的侮辱让他有些难看,所以笑的很勉强,心中也是暗暗记恨。
“只有这些兵马,怕是挡不住那吕布追击。”种辑闻言,有些忧心忡忡的道。
“种将军放心。”杨奉摇了摇头道:“此处再往北不到十里,便是大河,渡河之后便是下阳城,到了那里便算安全了,我等尽快护送陛下渡过箕关,进了河内地界,袁公自有人在那边接应,吕布若是真敢渡河追击,必叫他有来无回!”
说到最后却是有些心痛,自己本是带着大军而来,想要立个大功,谁知道吕布的面都没碰到,便被打的差点回不去了,早知如此,偷偷叫人过来,接应天子渡河,岂非更好?
“那事不宜迟,我等尽快动身!”种辑一刻都不想继续在这边待了,若让吕布追上来,那可就什么都别想了。
“这个”杨奉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道:“实不相瞒,我本是想自风陵渡请陛下渡河,从那边路途更好走些,到时候走上党过壶关,从漳水过去,能直抵邺城,比走这边快了不少,所以渡船还都在风陵渡那边,谁知道”
谁知道刚过河就被人压着打了半天,丢盔弃甲,狼狈奔逃到这里,渡河用的船还都在那边呢,只是这种丢人的话,杨奉实在说不出口。
“这可如何是好?”种辑闻言面色一变。
“不妨事。”杨奉笑道:“我来时已经命人过河前去传讯,从风陵渡顺河而下至此不过半日,这水路可比陆路快。”
种辑闻言看了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这船只抵达这边,半日的话就到深夜或者明晨了,吕布会给他们这么多时间么?更别说渡河也是需要时间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等待了。”杨定在一边坐下来,这里距离大河还有一段距离,暂时是看不到河的,想想这一路吕布也没追上他们,说不定对方根本不知道,等他们过了河就好了。
种辑闻言心中忧愁也不知如何排解,只能叹息一声点头道:“但愿”
“臣吕布,请见陛下!”一道清朗豪迈又颇显稳重的声音远远传来,打断了种辑的话,种辑和杨定面色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