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设宴初衷是不怀好意的,但这个结果也着实叫人心塞,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这次计划失败并非消息败露所致,但这个好消息实在很难让人振奋起来。
算个屁的好消息?
“此番让那老贼逃了一命,不过万幸不是你我谋算出错,还可再找机会!”李傕阴冷道,这次他可以肯定郭汜带来的消息是绝对准确的。
这帮士人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中,等这次战争结束,他们没了利用价值,被逐步削去权利是早晚的事情,玩朝堂上那一套,董卓都栽在了这些人手中更别说他二人了。
“机会?”郭汜端着酒觞,带着几分自嘲道:“人家连与我等独处都不屑,何来机会?”
想杀皇甫嵩,必须出其不意,这长安城中要想调兵,肯定会被对方所知,在自己府邸里有家将调遣,这些家将都是军中悍卒,做起事来自然方便。
但想要在外面杀皇甫嵩,光是调动兵马便很容易被人察觉,可能还没靠近皇甫嵩就已经暴露,那还打个屁啊。
想杀皇甫嵩,在这长安城中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只要第一次没成功,那接下来就只剩你改下火并了!
“将军,有宫中宦官求见。”正在两人喝闷酒之际,却见一名家将匆匆进来,对着李傕一礼道。
“宫中宦官?”李傕皱了皱眉,随后招手道:“请。”
“喏!”
虽说只是小人物,但毕竟是天子身边的人,说实话,李傕也不太清楚天子现在算是怎样一个状态,感觉跟董卓临朝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好像又有那么一些不太一样。
总之天子身边的人过来,保持一些基本礼仪是没错的。
不一会儿,一名宦官进来,对着两人一礼道:“奴婢杨礼,见过两位将军。”
“杨礼?”郭汜回想了一下,看着杨礼道:“我记得你,你以前跟那吕布走的很近。”
“将军说笑了,对于奴婢来说,这满朝公卿,哪一个不是山一般的存在?温侯要寻奴婢问话,奴婢怎敢回绝?”杨礼连忙躬身道。
“倒也有些道理。”李傕问道:“却不知你来此有何要事?可是陛下有何诏书下来?”
“与陛下无关。”杨礼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卷白绢,恭敬地双手捧上道:“奴婢方才是去司徒府送一些陛下的赏赐,在司徒府中,受一婢女央求,将此物带出,送来给郭将军。”
“司徒府?”郭汜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抢过那白绢打开,字迹果然如前日得到的一般,也没细看,只是看向杨礼道:“那婢女可是十分貌美?”
“奴婢看的倒是不清,将军知道,对于奴婢这样的人来说,女子美丑并无任何意义,不过以其体态来看,在宫中也属极品。”杨礼自嘲一笑道。
“多谢!”郭汜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块儿随身玉佩递给杨礼,不顾对方的推辞,强硬道:“收着,以后再去司徒府时,遇到那婢女送信也要劳烦。”
“举手之劳尔。”杨礼摇了摇头,对着郭汜一拜道:“那奴婢便愧领了。”
道谢之后,杨礼便恭敬地离开了,此时郭汜才认真去看白绢上的内容,片刻后,面色阴沉的道:“那王允老儿竟与皇甫老贼密谋害你我性命!”
“什么!?”李傕闻言,一把将那白绢抢来去看。
“你轻点儿!”看着白绢差点被李傕扯坏,郭汜忍不住骂道。
李傕却是飞快的扫过白绢,片刻后皱眉道:“可能在宫中对你我动手?”
“应该是上朝之时,那皇甫嵩掌握禁军,宫中对你我出手再适合不过!”郭汜猜测道。
“既然如此,你我也无甚好顾忌的了,下次早朝,你我直接带兵入宫!”李傕咬牙道。
“此举是否太过莽撞?”郭汜皱眉道。
“不然如何?不上早朝是给对方口实,上早朝,你我根本没办法在宫中安排禁军,既然如此,不如公开来战,趁着早朝百官都在未央宫之际,你我率部将未央宫一堵,还需要怕什么?”李傕断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