渑池大营。
“如今军粮都成了问题,我等该何去何从?”樊稠现在是真的很犯愁,原本董越跑去牛辅那里是希望大家联合起来,毕竟董卓一死,董卓手下够资格接手西凉军的就三个,一个牛辅一个董越外加一个段煨。
段煨生性谨慎,说白了就是窝囊胆小,一直都是董卓说什么他做什么,董越虽然姓董,但跟董卓没啥血缘关系,董越本身也不想争,所以亲自去了牛辅那里想跟牛辅商议一下联手之事。
谁知这一去就把脑袋都留在了牛辅那里,现在渑池的西凉军由樊稠和李蒙二人统帅,但眼看着粮草见底,长安那边诏令倒是下来几条,但每一条都不一样,甚至可说是南辕北辙,让樊稠跟李蒙都不知该听哪道,现在眼看着军粮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接下来该怎么办,两个大老粗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个解决之策来。
李蒙抬头看了樊稠一眼,有些腻歪的摇了摇头:“我去问谁?”
让他们上马打仗,那没问题,但现在董卓一死,西凉军群龙无首,朝廷对他们的态度一天一个样,自家主将也莫名其妙的就被同袍砍了头,这种情况下他们哪知道该如何?
实在不行,就解散了军队回去吧。
樊稠瞪了他一眼,随即却也无可奈何的盘腿坐在席位上:“但若再没一个说法,军中将士会先吃了你我!”
李蒙闻言心中更加烦躁了:“将军离开前,定下他回来之前由你主持军务,此时怎返来问我?”
樊稠冷笑道:“当时你不是说不服么?如今我将军权让于你如何?”
“军权岂是你想让便能让!?”李蒙自然不肯在这个时候接这个烂摊子。
樊稠还想说什么,却见一小校快步来到帐外:“两位将军,营外有征西将军使者求见!”
“吕布?”樊稠和李蒙有些诧异,他们跟吕布并无多少交情,吕布派人来这里作甚?
“见不见?”李蒙看向樊稠,吕布不输于西凉军,虽说位高,但对吕布心中总是没有其他西凉将领那般亲切。
“见。”樊稠点头肯定道:“怎么说也都是为太师效力,如今太师罹难,说不定吕布也是因此事派人前来商议。”
李蒙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都这个时候了,门户之别就别说了,当下对那小校道:“快请来帐中叙话。”
“喏!”小校应命离开。
很快,姜叙一脸风尘仆仆的从帐外进来,对着两人一礼道:“末将姜叙,添为征西将军帐下牙将,此番奉命前来拜见董中郎将?却不知哪位是董中郎将?”
樊稠皱眉看向姜叙道:“有何事?”
“太师被奸人迫害,我主欲起兵为太师报仇,奈何兵微将寡,恐不能胜,是以遣末将前来,愿意协助董将军接收西凉军,一并讨伐国贼王允,为太师报仇!”姜叙肃容道:“事关重大,还请董中郎将快快决断。”
没想到吕布过来竟是主动向董越臣服的,樊稠和李蒙闻言相视苦笑,各自叹了口气,摇头道:“怕是要让吕将军失望了。”
姜叙皱眉道:“二位这是何意?莫非以为我主不配?”
樊稠连忙摇头道:“这倒不是,可惜我家将军早在数日前前去河东与牛辅将军商议联手之事,却不知为何被牛辅将军所害,如今如何答应?还是回禀吕将军,便说董将军已经被害,另寻出路吧。”
“这”姜叙皱眉:“我家主公此时应当已在来此地路上,不如等他来了再做商议?”
原本樊稠和李蒙对于吕布心中还是有些排斥的,不过人家是来投靠的,把人撵走有些说不过去,再说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个商议之人么,或许吕布有什么计策呢。
虽说吕布论官爵是跟牛辅、董越、段煨同级甚至更高,但在大多数西凉军心中,终究还是外将,至少此时还算不上自己人,现在是吕布主动在这种危难之际过来投靠,这才让樊稠和李蒙生出几分认同心来。
“也罢,我派人去接。”樊稠起身道。
李蒙也点点头,安排姜叙先在营中安顿下,等吕布来了再看看接下来该如何做?
第二日一早,吕布便带着亲卫来到渑池,樊稠和李蒙亲自前来迎接,一通寒暄之后,将吕布迎入了大营。
“我在路上听说董将军他”众人落座之后,吕布开门见山,见两人点头,皱眉道:“真是牛辅将军所为?”
“不错!”樊稠叹了口气。
“为何?我未听说他二人有何恩怨。”吕布皱眉道。
“听说牛将军好占卜,董将军入营前着人占卜了一卦,乃是凶卦,所以”李蒙说到最后不说了,他觉得牛辅根本就是想杀董越,哪有因为这个原因就杀人的?还是杀一个跟自己同级别的大将?
“荒唐!”吕布一拍桌案怒道:“你们也未跟他讨个说法!?”
樊稠和李蒙闻言对视一眼,讨什么说法?董越都死了,他俩跟牛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