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吕布此举也给董卓指了一条明路,地税不让改,那我们把这关中各种营生都抓在手中没问题吧?
当然,事情肯定不会那么顺利,就像吕布现在随着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抢生意的也越来越多,吕布借的是朝廷的势或者说董卓的势,但事实,地方没有当地豪强点头,这买卖可不好做,所以吕布目前能够控制的只有长安以及周边有限几座城,其实原本连这个都做不到,京兆豪强自然是更愿意买朱儁的面子。
但谁叫吕布是个浑人呢?带着张辽以及七百铁骑巡视一番之后,京兆一带的丝绸买卖就都归了吕布,董卓不能做的事情,吕布做起来可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有时候,孤还真羡慕奉先,可以这般随心所欲。”听着李儒说这些,董卓不免有些感慨,谁不想这般肆无忌惮的生活,可惜身份到了一定高度,有些规矩得守,要顾全大局,否则无人为你做事后果将是天下大乱。
李儒没有接话,董卓言语中更多的是抱怨和对当前种种烦心事的不满,但李儒这里除了效仿吕布这样跟世家豪族抢生意之外,也想不出太多有利于董卓的计策。
地税之事迟迟定不下来,若是用强,你杀一个两个行,但有什么用,朝廷大部分官职都掌握在世家豪族手中,就算杀几个,再来的还是世家豪族的人,只能用这些人,也只有这些人可用,所以只能妥协。
“奉先之事先莫要管,让他杀杀这些人的威风,也叫他们莫要太过放肆,孤非是没有治他们的手段。”董卓最后冷哼一声道,自回长安以来,没几件事是舒心的。
“喏!”李儒躬身答应一声。
另一边,司徒府中,王允也在为吕布的事情头疼。
“司徒公,朱家人又来哭诉,这京兆一带的缯布交易也是最多的,如今吕布将京兆缯布交易拿在自己手中,且逼朱家低价交易,而后再长安高价卖出,长此以往,朱家必毁,公伟为我等大事在中牟牵制董贼兵马,力战董贼,若他日回来,家资散尽,岂非寒了人心?”黄琬又一次找到王允来说这件事,吕布做的太过分了,偏偏他们又拿吕布这个浑人没什么办法。
董卓至少还跟他们讲理,但吕布压根就不讲理,但有敢阻挠者,直接带兵门,朱隽虽是寒门出身,但在朝堂这么多年,已经逐渐被士人所接纳,挤入了士人之中,此刻朱隽家族营生被吕布所夺,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滋味相当不好受。
“这吕布倒是有几分见地,只是这手段却是粗鄙不堪,毫无道理。”王允叹了口气,这事儿吕布手下的那些人早已报过来了,但他有什么办法?自己派去投奔吕布的人,脏活累活得罪人的活都是他们的,但关键的收钱还有发放工匠薪酬的却是吕布真正的亲信,他们不但没能从吕布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反而惹了一身怨气。
不是没人劝过吕布,哪怕没有王允的授意,他们也知道该如何做,但吕布显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说动的,基本只是让人做事,如何决断却是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实在是……
“且先安抚朱氏,此事我会安排。”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吕布这里是需要提前谋划了。
“望司徒公快些想出对策,否则公伟回朝之日,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于他。”黄琬苦笑道。
王允点点头,起身送走了黄琬后,一时间也想不出要如何解决此事。
正烦心间,来到后园时,却远远地看到池塘边一女子斜坐在池塘边的青石,虽然只是婢女打扮,然在人群中却是一眼便能认出,这是一位美到叫人惊艳的女子。
王允心念一动,犹豫了一下,缓步前,见女子正在顾影自怜,轻咳一声将女子惊醒。
“义父?”看到是王允,女子连忙下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