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绮,主公呢?”一大早,典韦正如往常一般拿着石锁打熬力气,正看到小玲绮气哼哼的嘟着嘴出来,笑着打招呼道。
“典叔好”小玲绮刚认识典韦的时候被吓哭过,后来慢慢习惯了,也不怕了,反而更喜欢亲近典韦,见到典韦,气哼哼的表情收回,做了个礼,然后再恢复气哼哼的表情朝着门外走去。
“你一个人去哪儿?”典韦见身后没人跟着,连忙把石锁一扔,跟上去道。
小玲绮来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内院的方向,哼哼了两句道:“父亲不听话,玲绮不要他了”
“那也不能一人出去。”典韦揉了揉太阳穴,这要是自家儿子就好了,打一顿就行,但这是主公的孩子,还是个女娃,显然不能动手,但管教孩子不动手那典韦就不会了。
“你跟我说,主公他做了什么?”典韦有些好奇道,挺乖巧的一个女娃,怎么被气成这样的。
“灵气想要父亲再给我生个弟弟玩儿,这都一个月了,弟弟还没出来。”小玲绮双手抱胸,坐在门槛上道。
“呃这个”典韦想了想道:“一个月还真出不来。”
“很难吗?”
“不难,但废时间,要先”
“莽夫闭嘴!”门前一老者突然开口,骂了典韦一句,指着典韦骂道:“怎能对一稚女说此污秽之言?”
老者一身儒袍洗的有些发白,但料子看起来不差,典韦皱眉瞪了他一眼道:“你这老儿好没道理,我说什么了?”
这年月,读书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受尊敬的,哪怕典韦这等一看就不是讲道理的人,看到一华发文士发怒,也本能的有些气弱,倒不是怕,只是对读书人的尊敬。
但自己的话如何就污秽了。
“说此言之前,尔该先想是否会与自家妻女母亲说,若不会,就不该与这稚女说,听闻此女还是你家主公之女,就更不该言!”老者皱眉道。
“我也无女儿”典韦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要说的话,跟一个小女孩儿说男女之事,虽然只是顺带一提,多少有些不妥,当下不说话了。
“阿翁,典叔他犯错了么?”小玲绮拦在典韦身前,好奇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老者:“父亲说,典叔说话虽然浑,但人是极好的,阿翁莫要怪他”
老者低头看了看小玲绮,目光柔和了一些,低头俯身摸着她的头道:“女子怀胎需十月,还要在生死边缘走上一遭,各种疼痛,常人难以想象,你可愿意?”
小玲绮闻言连忙摇了摇头:“玲绮不要娘亲受苦”
想了想,吕玲绮又道:“那不如再找个女子为母亲分担痛苦如何?”
“咳”在场众人听的有些啼笑皆非,老者似有所觉,抬头看时,却见吕布已经在门口了,微微颔首道:“平陶侯见谅。”
“伯喈公这是前来寻布?”吕布点点头,伸手抱起吕玲绮,小孩子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此刻经过这么一闹,早消了,不过让他疑惑的是此老怎会来自己府上,这位可是海内大儒,在士林名声赫赫的蔡邕蔡伯喈,平日里,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士人们看不上他吕布,吕布现在心态放开了,经历一世,早先那份自卑早已没了,骨子里那股傲气让他也懒得理会这些人,你们看不起我,我也懒得结交你们,别惹我大家都好说话,若是来惹了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君侯当真不知?”蔡邕有些古怪的看了吕布一眼道。
“布应该知晓?”吕布将蔡邕引进了府宅,皱眉道。
“伯始公乃是家师。”蔡邕看着吕布,确定他不是戏耍自己,叹息道。
呃
吕布看向蔡邕的目光有些茫然,伯始公是何人?你老师跟我有何关系?
“伯始公,便是胡广,先帝时期曾任太傅。”蔡邕又提了一嘴。
吕布:“”
名字有些耳熟,不过这老头儿是来跟自己炫耀的吗?这大儒就这点气度?自己又没招惹他?跑来跟自己炫耀师承有意思?我师承燕长空乃是梦中传授,是否要拿出来显摆显摆?
“主公,此处宅院便是那位胡广太傅在长安的故居。”过来见客的高顺有些看不下去了,凑到吕布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吕布默默地点点头,看向蔡邕挑眉道:“伯喈公是想要回这宅院?”
怎么说这也是朝廷赐给他的,而且这宅院住着不但舒坦,而且很有贵气,想要走的话,这价钱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一处府宅尔,邕来此只是想看看先师故居,悼念一番,并无他想。”蔡邕摇了摇头,虽然也想买下,但这宅子真要买的话,花费估计不少,他没那么多钱,至于吕布要送,蔡邕是不会收的,以免以后吕布有求时不好拒绝。
“悼念?”吕布皱了皱眉,多少有些犯忌讳,但看了看蔡邕,想了想道:“过几日我们举家准备出游,伯喈公若是愿意,到时可来悼念。”
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