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旌阳的这个女朋友,叫冯筱曼。
心机谈不上,但还是有几分心思的。
有点类似杨文文。
对于李东这一家人,她也没什么先入为主的偏见。
所以,她能以一个客观的角度,来观察李东他们一家人。
不像李旌阳这母子俩,彷佛多看一眼都厌烦透顶,真的是正眼都不看李东一家一下。
冯筱曼的家庭还算不错,家里是做玉石珠宝生意的。
姥姥、老妈身上穿的那些衣服,因为离的稍有点远,她也无法断定是不是正品。
但是姥姥手腕上的那对玉镯,她一眼就看出,那是极品白玉。
一只就得上百万了,那一对,得几百万。
她怕自己看错了,又故意起身去给大家倒水,趁机仔细观察了一下姥姥手上的那对玉镯。
没错,就是极品白玉。
这个等级的玉,她也只是在别人家里见到过一次,她家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玉石生意,都没经手过这个等级的玉。
不光是这对玉镯,姥姥手上还带着一枚玉石戒指,脖子上戴一串珍珠项链,还有老妈的钻石手链、钻石戒指、钻石项链、钻石耳钉,应该也都是真的。
这真的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亲戚吗?
如果这都是土包子的话,那她们这些人又算什么?
城里的无产阶级?
趁李旌阳出去上卫生间的功夫,冯筱曼也跟了出来。
边走边悄声问道:“旌阳,你家这几个亲戚,真的是乡下来的?”
李旌阳很是不屑的说:“那还有假?都是我奶奶老家的几个亲戚,是我奶奶的弟弟,也就是我那个死了好几年的舅爷爷,他家里的人。一家子渔民,穷的叮当响。你是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我那个舅爷爷,还有那个太爷爷,经常来我爷爷家,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哎哟那都没法说了,房间里都一股腥臭味。还有吃饭的时候,淅沥呼噜的就跟猪似的,要多埋汰有多埋汰。我还记得那年我这个表叔、表婶来过一次,我小姑给了他们一大堆旧衣服,呵,把他们给高兴的啊,我那表叔还咧着个大嘴说,他们好几年不用买衣服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知道吧?说的就是他们这一家。我就不明白了,你说就这么一帮穷亲戚,来就来吧,我爷爷还非得让我们一家人都过来陪着吃饭,真是,谁吃得下去啊,浑身臭烘烘的。”
冯筱曼犹豫一下,说道:“旌阳,可我怎么觉得,情况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啊?”
“嗯?怎么不是我说的那样?我可一点都没夸张啊!我说的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李旌阳说道。
冯筱曼说道:“可是,我刚刚注意到,那位姥姥手上带的一对玉镯,是极品和田羊脂玉。这样一对玉镯,少说也得五百往上了,还是有市无价,拿到拍卖市场上,卖出上千万的天价来,也很有可能。”
李旌阳呆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冯筱曼摇摇头:“我们家从我爷爷起就开始做玉石生意,我从小就是在玉石堆里长大的,别的不敢说,玉石,我是不会看错的。而且,我为了确定一下,刚才特意借着倒水的功夫,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就是极品和田羊脂玉。”
李旌阳是彻底呆住了。
怔怔的看着冯筱曼,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时,他老爹李富国也出来了。
李富国也是被他老婆儿子给气了个不轻。
也怪他自己疏忽,没在电话里跟老婆儿子说清楚,只是命令似的让他们赶紧过来。
结果倒好,来是来了,可这母子俩就差把“我瞧不起你们”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还不如不来呢。
刚在席上,他老爹可不止一次的拿眼睛瞪他了。
把老婆儿子的无礼举动都怪到了他头上。
要不是当着亲戚的面,李富国都想大耳刮子扇他老婆儿子了。
好在儿子的女朋友还算是有点眼力劲,添茶倒水的,挽回了几分颜面。
一见儿子出来了,李富国也赶紧找了个借口出来。
他得好好嘱咐一下儿子。
一出来,见儿子跟冯筱曼站在那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李富国快走两步,来到跟前,抬起手就要给儿子一巴掌。
李旌阳吓一跳,下意识的躲开了,嘴里说着:“爸,您干嘛呀?”
冯筱曼也赶紧拉着李富国,劝阻道:“叔,您这是干嘛,咱有话好好说。”
李富国倒也不是真的要打儿子。
只是被气急了下意识的举动。
让冯筱曼一拉,李富国也就收了手,只是指着李旌阳,气呼呼的说道:“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有没有点教养了?当着一帮亲戚的面,你特么翘着个二郎腿,叼着个烟,给谁看啊?”
李旌阳还是有点怕他老爹的,都囔一句:“几个乡下来的亲戚而已,至于嘛。”
李富国又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