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张芳禄的这笔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可一百二十多万的收益,都赶上很多老板一年的收入了。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有人就问张芳禄买的是啥股票,他们也想跟着买点。
张芳禄直接说,早干嘛去了,都涨完了还买什么呀,等下次有机会吧。
一句话就把那些人给应付过去了。
张芳禄是大嘴巴,但又不傻。
何况李东也嘱咐过他了。
所以他才不会把李东告诉他的股票再告诉其他人呢。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操作,他自己也琢磨出来了,股票这个东西,时机很重要。
就像这个云飞集成,他在九块左右进的,现在涨到二十多了,那当然是挣钱的。
可要是晚一步进场,二十多了再进,那还挣啥钱啊?
票还是同样的票,进场时间不同,结果就不同。
他进的时候是好票,等着让别人进的时候,说不定就成烂票了。
那不坑了人家嘛。
所以还是别告诉人家了,等自己挣了钱,跟其他老板们汇报一下喜讯,让他们也开心一下就行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在进场之前,并不知道这票会涨成这样。
万一要是咋咋呼呼的跟人说了,让人家跟着他进,结果赔钱了,那不成笑话了吗?
不过经过这件事,李东股神之名倒是在老家的这帮老板圈子里传开了。
不光是老板圈子,张晨阳那个圈子里,也传开了。
只不过,因为张晨阳一贯有跑火车的毛病,所以纵使他在他那帮哥们儿面前把李东吹上了天,人家也不是完全相信。
只当张晨阳又吹牛了。
二舅张芳财很懊恼。
进少了。
他三只票一共才进了十万块钱的,云飞集成这个票也就进了五千股,挣了六万来块钱。
跟张芳禄的一百二十万比起来,连零头都不如。
早知道,他砸锅卖铁也得多进点啊。
懊恼至极的张芳财,当即就给李东打电话,问还有没有其他好票了,他要多买点。
让李东很是无语。
跟二舅说,他要是真想进,就多进点广成有色和中和三元行了,这两个票都还没有启动,还可以继续进。
李东自己这都打算着等这个月工资到手,就大举杀入这两个票。
不过还是嘱咐了二舅一句,尽量不要借钱炒股。
纵使李东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两个票都会涨,可仍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存在变故。
借钱炒股,万一到时候赔了,那可就完蛋了。
而且,忌讳就是忌讳。
尤其是对二舅这种门外汉来说。
这次跟着李东炒股挣钱了,尝到甜头了,下次进更多的,下下次进更更多的,那总有一次,会死的很惨。
只是李东也知道,二舅这个人,骨子里的冒险基因比大舅还多,砸锅卖铁压上全部身家,甚至借钱买股票,这种事他真干得出来。
二舅现在才四十出头,可已经有过两次倾家荡产的经历了。
第一次是在九十年代。
那时二舅从散打队退下来之后,在武校干了两年的教练,然后也不知是听了谁的主意,辞了工作,借了十万块钱,跑南边去做生意。
赔了个精光不说,还吃了官司,进去蹲了一年半才出来。
出来后,背着一屁股债的二舅,独自一人去了南韩。
一年后,带着几十万现金回来了。
谁也不知道他这钱是怎么来的。
他自己说是打麻将赢的。
但不管怎么说,二舅靠这钱翻身了。
在老家承包了几百亩虾池,开始养虾。
干了没几年,二舅老毛病又犯了。
嫌养虾挣钱太慢。
借了二百万在县城里开了个洗浴中心,外带赌场。
关系上下打点好了,加上二舅收拢了一帮地痞,开始那两年,生意确实不错。
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有了钱之后,二舅就把虾池转让给了大舅,自己专心经营起了洗浴中心和赌场。
二舅平时自己也会在场子里打个麻将啥的。
若是小打小闹,倒也没什么。
但是,二舅这个人,怎么可能小打小闹了。
麻将是越玩越大。
直到有一次,二舅一天输了三千万。
而他那时全部身家也就才几百万。
输急眼了的二舅,说人家出老千,当场把人打成重伤,差点打死。
出了这件事,三千万的赌债虽然不用赔,但是医药费是少不了了。
连洗浴中心和赌场也被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