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站在美术馆门外，看着马克坐进车里，向自己挥手告别。两人挥手告别。

罗伯特看到马克的车子离开，走了过来问道：“我猜的对不对？”

沈瑜说：“能听得出来，他们对那位洛克先生很头疼。”

罗伯特没有继续评论这件事，说道：“富苏拍卖行和我联系了，有一位业务经理来拜访你。希望我能够帮忙说项。”

沈瑜说道：“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急切的找我。我只是一个小商人，买了几件古玩而已。”

罗伯特说：“不，你还没有进入角色。画廊和拍卖行虽然属于不同的艺术市场。但是，它们都经营艺术品买卖，包括古董。有很多画廊也会收售古董。我想，这是那位检察官和那位教授来找你的原因。另外，拍卖行很重视你这位客户，也担心你会受到那位教授的影响，变得和他一样。”

沈瑜说：“我在您的画廊中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古董。”

罗伯特说：“我年纪大了，不想惹什么麻烦。现代、当代艺术品的利润已经很高。”

沈瑜说道：“可惜我不太懂当代艺术，否则我也会努力经营这方面的商品。”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辆福特家用轿车停了下来。

沈瑜看到复苏拍卖行的康纳从驾驶位出来，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康纳先和沈瑜、罗伯特打过招呼，然后说道：“沈先生，听说您回到纽约。我有一个很好的消息急着向您通报。”

沈瑜笑着说：“不知道是什么好消息？”

“我们征集到了一批非常优秀的拍品，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去看一看，我想把这些资料送到您手上，会显得更有诚意。”他说话的时候，递过来两本图录。

沈瑜说了一声谢谢，结果图录略做浏览。一本收录雕塑和雕刻为主的拍品资料，另一本收录的是古典家居的资料。

他收起图录，说道：“谢谢康纳先生。如果我感兴趣的话，会去拍卖行咨询。”

康纳察言观色，发觉沈瑜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询问，立刻说道：“我还兼任着私人洽购的业务经理。也就是说，如果您有什么想买或者想收藏的古董，可以和我联系，我负责去帮您找。”

沈瑜点头：“恭喜康纳先生高升。您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

康纳试探着问道：“贵国的青铜器吗？”

沈瑜说道：“也包括宋代瓷器，但是一定要合法的古玩。”

康纳郑重的说道：“如果您听到了一些不实的传言，请勿不要相信。富苏拍卖行会精心选择拍品的由来……”他的说辞和嘉世拍卖行的马克类似，都是如此这般，并且保证绝不会和一些贩卖古玩的集团扯上任何关系。

“有一些人之所以会被追查，是因为他们私下里接触了一些卖家，而那些卖家有一些是一些非法集团伪装的，对这种行为，我们也很痛恨。

拍卖行要求卖家提供合法收藏的证明，绝对不会给买卖双方带来任何的麻烦。”

富苏拍卖行起源于伦顿，从1744年开始了拍卖，是最古老的拍卖行……”康纳接着说起了富苏拍卖行的历史。

沈瑜耐心的听他说完，笑着说：“谢谢您的介绍。我如果有新的目标，就会联系您。”

康纳识趣的告辞。

沈瑜转身走向展厅，罗伯特和他并肩而行：“这几家大的拍卖行，的确很谨慎。如果你要私下里买一些艺术品，建议你谨慎一些。”

沈瑜点头说道：“谢谢您的提醒。我有个问题不知道问出来会不会让您觉得突兀。但是，我的确很想向你请教。

罗伯特示意他可以说出来。

沈瑜：“我刚刚进入画廊这个行也，也不知道如何经营当代画家的艺术品。您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我非常感谢，并且不知道应该如何回报。一直接受帮助，却不回报，这不是交朋友的道理。”

他一直想问对方，究竟想让自己做什么。这个疑问已经很久，此时画展将要开幕，他决定问明白。

罗伯特想了想，说道：“谢谢你的坦诚。我想有这种坦诚的前提，我们就能很好的合作。

你知道，优秀的艺术家需要去发现。画廊能够赚取的利润，就是发现一些还没有市场承认的艺术家，把他培养成真正的艺术家。我们会给他提供帮助，但是，让市场与买家们认识这些艺术家，是一个长期的工作，需要很多画廊的参与。我希望你也能参与其中。”

沈瑜问道：“罗伯特先生这么说，是你们已经有了运作的目标吗？还是我可以自己选择？

罗伯特说道：“当然，我们选定了一些目标，你可以从中做出选择。当然，你不参与这个游戏，可能就无法获得同行们的认同和帮助。

两人在展厅外，同时停下了脚步。

沈瑜快速的思考。在一个陌生的领域里，参与运作艺术品，很容易被一些老狐狸吃的干干净净自己的这点儿资